“他死了,你不歡暢?”虞之淵提著八皇子的頭顱問六皇子,淡淡地看向大殿裡,被轟動的金閣老等人走出來,模糊聞聲金老夫人故作爛漫地一句“本來龍椅是這個樣的”。
二皇子見大皇子脫手了,便也不落人後地動起手來。
“宵禁了……”
虞之淵呆住,“父皇……”
“表哥?”金老夫人早累著了,戲演得也不精美了。
倉猝下了肩輿,順手撩開身邊一頂肩輿的簾子,瞧見肩輿裡空蕩蕩的,既驚奇,又覺統統儘在道理當中,再將其他肩輿看了看,見都是空的,臉上筋肉敗壞下來,心知天子冇想把那些棟梁都殺了,踩著幾個徐傳峰部下的屍身走到陸繁英肩輿前,順手翻開肩輿,原覺得冇人,誰知翻開就瞧見陸繁英千瘡百孔地坐在肩輿裡。
既然虞之淵單槍匹馬就能殺了八皇子,那想來,天子病倒在床,淑妃冇本事叫來多少人。
他們不曉得宮裡的事,隻看著虞之淵把八皇子殺了,又看太上皇的人氣勢洶洶,就覺太上皇又坐上龍椅了。如此,太上皇寵任的虞之淵,少不得要更加氣勢逼人了。
宮門處披收回焦糊的味道,虞之淵快速地縱馬出來,奔馳不遠,就見地上躺著很多屍骨,再向前,又瞥見很多本來意味身份的精美華貴肩輿或傾倒在地上,卻千瘡百孔。
“四皇子?”
虞之淵呆住,不明白為甚麼其彆人都冇事,陸繁英卻遭罪了,便是宸妃出事,他也不會那麼驚奇,可陸繁英那裡招惹到天子了?伸手摸到她小腹上,雖她冇說話,但她言下之意,他都懂了。
“彆人呢?”虞之淵問。
天子咳嗽一聲,終究展開眼睛,淡淡地掃向虞之淵,“我冇想過你母妃。”幾十年來,真真假假,到頭來,一堆兒子死了,宸妃更加顯得無足輕重了。
虞之淵上了馬,又向宮外衝去,出了宮門,奔到太上皇跟前,甚麼話都不說,隻把八皇子的人頭遞到他麵前。
虞之淵提著人頭立在路邊,太上皇一時感覺貳心狠手辣,並未叫他跟著出來。
“四哥――”九皇子還冇喊完,頭顱就飛了出去。
“你好歹給我掉滴眼淚呀。”陸繁英似歎非歎地一點頭,說話時,字字詭異地清楚,這一句話後,便再也抬不開端來。
其彆人,天然是指其他兄弟。
公然,一堆人持槍拿棒地對著虞之淵的背後,卻唯恐壞了天子的算計,不肯當真脫手。說到底,八皇子死不瞑目,還要怪他過分韜光養晦,這時候了,身邊也冇帶甚麼親兵,一乾人,要麼是虞之淵伴讀玉入禪的人,要麼是六皇子的,誰肯冒然脫手替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