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折桂暗歎幸虧南山懂事,不然指不定把鬱觀音恨成甚麼模樣。一夜無話,第二天,沈氏就給嚴邈之去信,又跟沈家捎信,暗中把嚴頌的事前定下來。
“母親,擎桂坐著肩輿,跟著上了玉家門。不好請她去新房,就請她去跟玉家大嫂子說話去了。”沈氏想起玉夫人瞥見金擎桂時那龐大的神采,隻覺本日出門倒黴。
“不在,龐嬸子,大嫂子說人去玉家了。”金折桂道。
金老夫人怔住。
金折桂拿出字條,看上頭寫著“曉得你想做雪蓮花,不想做雪菊花,特奉上蓮花幾朵”,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心想這可真是藝高人膽小,忽地想玉破禪再大的難耐,也不能拿著那麼多朵蓮花燈進了沈氏院子,既然沈靈纖都能想到用金蟾宮、南山兩個,那玉破禪定然也能想的起來,“是蟾宮、南山兩個弄來的?”
冷氏從速擋在金擎桂麵前,“母親,你彆聽擎桂胡說,她胡言亂語呢。”
“可、但是……”寧氏結巴了,心說輪到孫子孫媳,指不定金老夫人向著誰呢,轉而又想康氏做出那種事,還能得金老夫民氣疼……
“母親,這,未免太……”金將溪傳聞金老夫人要把屋子拆了,這才感覺金老夫人是動了真格,從速看向金閣老。
“如何,你覺得你兒子、兒媳不利,就你冇事?”金老夫人嘲笑,對金閣老道:“都攆出去,把他們的屋子拆了,給老婆子蓋花圃子玩。”
“彆……就當我冇來過吧。”寧氏從速擺手。
“不消找好處所,窮山惡水的,儘管叫他去個十幾年。我不死,甭叫他回京,免得我冇臉見人。他媳婦也不是好的,跟她婆婆一起癡心妄圖算計玉家產業,哼。”金老夫人想起還是她幫著接生的孩子,不由地煩惱地連連捶頭頓足。
“冇事。”金潔桂先如許說,待跟寧氏又說了兩句,才領著寧氏出去,笑容有些勉強隧道:“母親院子裡的人四周尋人,大嫂子說姐姐跟著去玉家了。”
金蟾宮道:“夫子教的功課還記不住呢,誰記得破八哥哥說了甚麼膩歪人的話?”拖長調子道:“我隻記得燈籠上寫著聯袂天涯,南山還記得甚麼?”
等沈氏出門了,金折桂將燈籠看了一遍,又見下雪,就叫人把燈籠取下來,本身拿著一隻把玩,又去逗細姨星說“蓮花”二字,唯恐此時出門,見了人又被人打趣,就閉門不出,見門外金潔桂跟寧氏嘰嘰咕咕地說話,探頭問:“出甚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