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這是他們大房的女兒金貴？還是欺負我們二房軟弱？”金擎桂本來就覺委曲，此時不由氣得七竅生煙。

“甚麼禍？”沈氏笑了，嚴頌在她眼中是最不成能肇事的人。

“嶽母，我來送馬場的紅利。”玉破禪將個票據遞給白鷺，瞅見金折桂立在門邊，七分熟諳裡又有三分陌生，不覺地想，這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心知下次再見必然就是在新房裡，至於在到了新房……

“這是籌算運到子規城的東西。”金折桂道，米糧等物中間以外，另有藉口範康要煉丹，又添上了很多硝石、硫磺。

“做買賣，實惠就行了，管他是誰呢。要能幫著大姐姐，叫大姐姐向著你，不就把二嬸子氣到了？”一針紮到指尖上，金折桂倒抽一口氣，從速張嘴去吸。

“越快越好，我們年後就去塞外。”

“是。”嚴頌心想叫沈氏去說媒，定然能成，隻是到底不知沈靈纖性子如何，不由地有些忐忑，恐怕她不是小鳥依人，是小鳥粘人。

“一場曲解，說清楚就好了。”禍首禍首是金蟾宮、南山，沈氏也不好經驗嚴頌。

“那孩子姓玉，母親歡暢個甚麼？人家好端端的玉家長孫宗子，莫非母親要去奉告他，他的實在出身？母親是要認親，還是要結仇？”金擎桂發笑，心想如果因為這事，害得她落到現在這了局，那她就太冤枉了。

“擎桂，你也寫信，不然半子不曉得是你替他拉來的買賣。”冷氏搡了金擎桂一下，又對金折桂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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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嚴頌道，他雖對沈靈纖有幾分好感，但也隻見過她一麵，那裡會曉得她要跟誰家說親？隻是事已至此，隻能將錯就錯了，“……但是既然嚷嚷開了，不如請夫人替我走一走？”

“黃家曉得了。”

“如何好，他身上有我們金家的血……史乘上，人產業天子的都想著認祖歸宗呢。”一語驚醒夢中人，冷氏一下子從好夢中驚醒，怔怔地看著金擎桂，衡量著她的話會不會是真的。

“我去了。”玉破禪無聲地對金折桂說，眼神向牆頭掃去，衡量著能不能爬過牆頭偷偷來見一見，見院牆矗立，四周都有人聲，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