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夫人眉開眼笑道:“要在玉家住一個月唷,幸虧是一個月,不然破八他娘,老婆子也得想體例把她攆出玉家。”
過了幾日,瞧見金玉兩家換了庚帖,倉促地把婚事定下。寧氏就漸漸地等著金擎桂返來。
“伯母,這些放那裡?”金潔桂領著人端出幾盤子禮盒來。
“那邊是如何了?”沈氏問。
被捆住的太醫此時還在掙紮,隻聽他嘲笑道:“孩子在孃胎裡還冇長好,硬生下來,就算此時不短命,身子骨也弱得很。好狠的心,竟然現在就逼著人家生下來!”
金擎桂喃喃道:“不是她,還是誰?……祖母,姑爺不叫我歸去,那該如何辦?”
回到金家,到了金老夫人房裡,把冷氏、岑氏打收回去,就把沈老尚謄寫的左券拿給她們三人看。
“是,孩子肥大的很,得叫人揣在懷裡養呢。”金折桂插嘴道,心想莫非孩子是金朝梧的?如果當真是,那康氏、玉悟禪、金朝梧、金擎桂、寧氏就亂成一鍋粥了。
“……快住嘴,叫人聞聲了笑話。好生練一練針線。”沈氏忽喜忽悲,偷偷地拿著帕子去抹眼淚。
“……他們家不敢,我也不敢歸去呀!”金擎桂哽咽得喘不過氣來,舊事被揭露,她那裡有臉歸去?思來想去,隻感覺舊事被人提起,定是京裡又出了甚麼事了,隻是不曉得到底出了甚麼事。
將近吃午餐的時候,就瞥見寧氏期呐呐艾地出去了。
雖說是給金擎桂的信,但卻細細叮嚀人給金擎桂的新夫婿送去。
金折桂見玉破禪不知被人教唆到那裡去了,就跟著金老夫人、沈氏上肩輿。
“恭喜恭喜,我們不打攪諸位道賀,先告彆了。”金閣老見機地拱手,與沈老尚書一起向外去。
“決然不是她,人家才生了孩子,現在身子都冇養好呢,那裡有工夫給你寫信?”金老夫人也覺有人實在多事,疇昔了就疇昔了,幾次提起,有甚麼意義?
“是。”沈氏被金老夫人白了一眼,從速領著金折桂回她院子去,路上就低聲交代說:“從塞鴻齋裡搬出來,在我院子裡住著,這幾日好生練一練針線,嫁衣已經做好了,你單給破八做個荷包就成。”
沈氏拿著紅帖子在她頭上一打,“本來定下來的就倉促,還能再那麼對付?”將帖子遞給白鷺,就說:“叫人再去打,字打大一些,不必心疼金子。”
玉悟禪喜極而泣,咳喘著被人抬著去看耳房裡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