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這可好。你年紀悄悄的，就能冊封，也算是我們玉家的大造化。”玉夫人總算聞聲了一個好動靜，不由喜極而泣，上手合十不住地唸叨“老天保佑、祖宗保佑”。

“你、你如何曉得？”冷氏趕緊問。

冷氏手顫抖起來，被金折桂摸過的處所，彷彿有蛇在爬，“玉夫人，她曉得嗎？”想起玉夫人送客時的神采，心想玉夫人當是不曉得的，“好孩子，我們是一家人，說甚麼讓不讓的。”握著金折桂的手幾次拍了拍，隨即鬆開手，將臉轉向一邊坐著。

玉夫人神采暗下來，“你休對勁，我……”

“回伯母，冇甚麼好說的。”金折桂托著臉。

“二嬸是不是想做好事？”金折桂心知玉夫人本日並未遮諱飾掩，冷氏能猜到她跟玉破禪的事，也不叫人吃驚。

玉夫人纔要說玉老將軍不承諾，就見玉破禪蹙眉說：“那些人，哪一個能受得了塞外的苦日子，不說疇昔了幫我一把，隻怕要顧問她們，就要費上很多力量。”

天氣恰好，玉夫人盤算主張帶著人去花圃裡轉一轉，把這一日打發疇昔，比及了午後，請世人吃過飯，就要送客，誰知那些女兒家好打發，金折桂愣是想方設法地遲延時候。

“二嬸，我跟你一起坐。”金折桂摟著冷氏的臂膀，不等她說，就半扶半拉地把她弄進肩輿裡。

玉老將軍笑道：“我是武夫，你祖父八成是怕對牛操琴呢。”請金折桂坐下，就道：“破禪、入禪一進門，就奉告我那空殼子子規伯的事了。”

“是。”玉入禪道。

玉夫人指尖微微有些顫栗，掌心有些發涼，內心想的頭一件事，就是這丫頭甚麼事都曉得？不急著再問玉破禪到底是甚麼聖旨了，先問金折桂：“你都曉得？”

“我已經給列出票據了，轉頭叫人給伯母送來，伯母照著票據購置就是。”金折桂道。

玉夫人雙手抓著扶手，心知玉破禪要留在都城，媳婦天然是要靈巧聽話的好，玉破禪要去子規城，那媳婦就必定得是個無能的。金折桂無能這事是無庸置疑的，她若不無能，當初也不會帶著金蟾宮回家；玉入禪也不會因為樂水城獲得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