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吹,已經殘落不剩一朵花的天井裡,一股暗香漸漸滿盈。
“小前輩,獲咎了。”玉破禪伸脫手,在金折桂額頭摸了下,見她額頭上竟然起了一個包,且另有些破皮了,“對不住,方纔我一時莽撞……”
“女兒家就不能習武?習武了,就不算女兒了?”金折桂再次哽咽。
“你曲解了,我……”金折桂暴露頭來,又被玉破禪扣住。
玉破禪忽地又聽一聲聲如泣如訴的簫聲傳來,從速將金折桂緊緊地壓住,鼻尖冷不丁聞到一股暗香,不自發地去尋那香氣的泉源,鼻尖碰到金折桂頭頂,猛地覺悟到眼下本身這行動非常不鐺鐺,因而伸手將她推開,向後退了兩步,腳下絆在高矮不一的奇石上,又向後倒去,從速用手去撐,待掌心擦得火辣辣的疼後,勉強撐住身子,心亂跳了兩下,好久才安靜下來。
金折桂哽咽道:“甚麼君子君子……君子君子冇一個把我當女人家,還不如無恥小人來的敬愛。你當我不曉得他的真臉孔?不過是不肯信,自欺欺人罷了。你們一群人,不管是蒙戰還是你,一個個都不把我當女孩子看。疇前在瓜州就是,大家都送阿五花朵,冇人送我……我那會子隻當本身年紀小,誰知,現在還是如許……反倒是你們嘴裡的無恥小人,會送我胭脂,把我當女兒家對待……”捧著塤吹了兩聲,聞聲鬱觀音不知人在那裡也吹了一下,作勢嚴峻地要去見“他”。
“當真?”金折桂抱住戚瓏雪。
玉破禪內心鎮靜了,盤算主張要哄金折桂回房去,看她昂首,竟鬼使神差地湊向那小巧的唇瓣,悄悄蹭著她鼻子,薄唇在她唇瓣上掠過,口中逸出一聲喟歎。
“小前輩不能去。”戚瓏雪勸道。
見金折桂要走,玉破禪又伸手攔住她,“小前輩……”忽地瞥見牆上坐著一個黑影,立時將金折桂攔在身後。
金折桂低頭繡花,眸子微動,心想玉破禪這會子還覺得她失戀了呢,本身且做出為伊消得人蕉萃模樣。因而成心減少飯量,成心熬夜繡花,半夜裡來了興趣,就拿著塤似是等候甚麼人一樣慢悠悠地吹。
金折桂身上的香氣隨風分散,玉破禪心頭一熱,猛地轉過身來,待要拉住金折桂,就見她已經歸去了,略想了想,唯恐黑衣人去而複返,就又藏身在假山裡。
金折桂見他喊了她又轉過身去,頓活力惱,心想他定是敢做不敢當了,“你放心,方纔的事,就當我夢遊了,誰都不準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