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話甚麼意義?難不成大姐姐肇事,我就也跟著肇事了?”金蘭桂說罷,低聲在冷氏耳邊說,“倒是二姐姐跟六mm走得近得很,方纔六mm說要宴客,要請玉家mm、沈家mm,她立時就說二姐夫的朋友送了一筐子螃蟹一筐子田螺另有些野菜,要分出一些叫六mm清客。”
冷氏一個激靈,立時明白信是康氏捎來的,康氏就是成心向他們欺詐銀子。
冷氏不耐煩道:“你二姐姐又不使你的銀子,你二姐夫出息了,幫襯的也是你哥哥們。眼瞅著你二哥快結婚了,你且誠懇一些吧。”
康氏瞧見冷氏就吃不下飯,請冷氏叮嚀人將萱兒領來,看萱兒懷裡抱著個絲線珠子炸成的小人,笑道:“那裡來的小人?”
梳洗一通,到底是比來哭得麵黃肌瘦,折損了色彩,上了胭脂水粉,臉上也不顯得光彩,反而是盛飾豔抹的,叫人看著有些風趣。
“冇有帖子嗎?”冷氏問。
指桑罵槐……金擎桂一時受不住,嘲笑道:“你有話直說,就算要我死,我也能死給你看,何必如許陰陽怪氣。要怪,也要怪你留不住男人!”一句話下去,瞧見康氏無瑕肌膚,反而悻悻然。
康氏本來怕金老夫人一來,本身就會讓步,畢竟她內心對金老夫人佩服得很、金老夫人又比她有氣勢,此時聽金老夫人說出“這世上的事,不是一句改過就能了事的”,想起玉悟禪此時見了她就連聲矢語發誓再不害她,不由悲從中來,顏麵哭泣哭泣起來。
“如許的手劄,我另有很多。”康氏不屑地看著金擎桂撕信。
金擎桂一向垂著的頭猛地一抬,“甚麼?”傳聞玉悟禪受了傷,他到底傷成了甚麼樣?
康氏看了嚇了一跳,“這又是那裡來的?”
“他母親、祖母都不是親的,那裡敢管他的事。玉悟禪說他銀子都由著他夫人管著,先問我們暫借三千兩銀子辦理他祖母、母親,叫這兩人幫著他讓他夫人順水推舟地下堂。等他夫人出了玉家,銀子又能到他手上,他立時還了我們。”冷氏對玉悟禪還是對勁的,看玉悟禪起初是非常端方地把銀子都交給他夫人,連私房錢也冇有的。
“那就告他去。”康氏不覺得然,淡笑道:“此情此景,金二嬸子還覺得我會顧忌他的臉麵不成?就算他在我麵前被人千刀萬剮,我也不感覺解恨!”
“我可不這麼感覺,前兒個我跟二姐姐在花圃裡玩,聞聲幾個姨娘唧唧歪歪說祖母八成看六mm腿腳不好,要把她塞到錢家去了。這話就我跟二姐姐聽著了,轉頭,大伯母就經驗了她房裡的姨娘。”金蘭桂不忿金潔桂當著她的麵奉迎金折桂,因而成心鼓動冷氏難堪金潔桂,“母親,你是不是該問一問,二姐姐一家,到底甚麼時候搬走?悠長住著,也不是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