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叔明白小侄的意義了吧?”玉破禪看前麵金折桂神采飛揚,又想起她穿戴襦裙拿著長槍的不倫不類模樣,心想疆場上都是金朝梧等名不副實的酒囊飯袋,金折桂如許的天生將才卻委委曲屈地縮在後院,連吃穿都要看人神采,老天委實不公。
“小前輩,馬送給你,祖父、父親也許會上門討要,你莫管他們,好生顧問子規吧。”
太上皇道:“玉家兩個小子,一個神勇一個粗中有細,金家丫頭更是姐弟情深,公然都是好孩子。你們也累了,歸去安息吧。”又對王寺人道:“將柔然人身上的東西送到大理寺,一針一線,都叫他們查清楚是從那裡來的。”
金折桂內心咋舌,笑道:“是呀,如果冇返來救我,連你也不會被人挾製了。”
玉破禪拱手道:“大黑今後今後就是金家的了,長輩心折口服了。”成心看了金折桂一眼,點了點頭,告彆出去。
“姐姐會騎馬了!”金蟾宮、南山兩個一個坐在金將晚前頭,一個坐在梁鬆前頭,二人看金折桂威風凜冽地單獨騎馬,羨慕得很。
金折桂正跟金蟾宮、南山誇耀本身的騎術,聽金將晚喊的焦急,從速又馭馬返來,“父親,甚麼事?”
金將晚嗬嗬笑著,“玉賢侄,這馬……”他就笑納了。
金老夫人並不曉得獵場裡的事,隻是聽金閣老叫人捎信來講太上皇要留金蟾宮、金折桂他們在獵場多玩兩天,此時聽丫頭說金折桂徑直騎著馬進她院子來了,就領著沈氏、冷氏、岑氏、寧氏出來。
“但是九哥……”
玉妙彤眼中玉入禪、玉破禪都是豪傑,原想叫金折桂跟她一起佩服玉入禪,聽她這般說,嘟嚷道:“美意當作驢肝肺,這麼快就忘了誰把你從柔然人手上救出來的。要不是九哥救你,你如何能跟著他去跟蹤柔然人?”
“玉賢侄,”金將晚有些咬牙切齒,見金折桂額頭髮梢粘著很多毛絨絨的蒲公英,又歎幸虧金老夫人不嫌棄這野丫頭,“想叫你祖母吃臭豆腐。”
出了明園內牆,跟其彆人彙合,聽著一起上金、玉兩家膠葛不休的辯論聲,金折桂就回到了金家。
“不成,玉賢侄可另有其他的心願?”金將晚心知金老夫人雖跋扈放肆,但衣食住行倒是王謝仕女中的“典範”,慢說是大街上的臭豆腐,就算是家裡廚役經心烹製的鴨舌,她也謹遵在孃家時候長輩的教誨隻吃舌尖一點,猶記得昔日沈氏才進門,不懂金老夫人的端方,多吃了舌尖以下的一段,沈家就被金老夫人嘲笑了大半年。這等食不厭精、燴不厭細的矯戀人,叫她吃臭豆腐,不亞於劈麵指責她不像王謝仕女像個販子惡妻,乃是莫大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