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金將溪喚了一聲,立時明白金老夫人起初定是覺得金折桂姐弟死了,才一點情麵都不給沈氏留,指了指身後的薑氏、金朝楓,“父親說叫兒子好生問一問,是誰教唆老五瞎嚷嚷的。”
“婢妾在。”薑氏看了眼軟趴趴的瓊樹,內心默唸著老夫人千萬要看在金朝楓的份上放過她。
“人來齊了?關院子吧。”
“這事曉得的人未幾,但世上哪有不通風的牆呢?傳聞你們寧家正籌辦也跟衛國公府來個‘親上加親’呢,好,好得很,如果蕭家出事了,你們家恰好跟我們家一起給蕭家擔著。”金老夫人拍了拍寧氏的肩膀。
冷氏手腳發冷,盯著那道刻畫著煙雨圖的竹簾,不住地安撫本身金老夫人不會當真將她如何樣。
茶盞晃了晃,蓋子撞在碗壁上收回啪啪的聲音,寧氏一刹時明白金老夫人前頭一年不是害怕皇後權勢才由著她意氣風發地在金家指手畫腳,不過是冇盼頭,懶得管罷了。一邊腹誹莫非金將溪不是金老夫人親生的,一邊從速將茶吹了吹遞疇昔,跪坐在榻邊,不敢替外頭的冷氏討情。
“那裡是偏疼大房!是你大伯母冇用,能被老婆子拿捏得轉動不得,老婆子才放心叫她管家。先前大房冇人了,金家勢需求落在我們手上,老婆子想不叫我們管家都不可!她定是看我們不紮眼久了——論做小伏低,你我那裡比得上大嫂子!老婆子忍了好久,今兒個才一鼓作氣地藉著替大房兩個小的出氣作踐我們!”冷氏生了兩男兩女,體型豐腴,臉龐圓潤,此時肝火沖天,氣勢更是實足。
寧氏將信將疑,見金老夫人忽地給了好神采,從速將耳朵湊疇昔。
金老夫人聽金將溪避重就輕,冷哼一聲,“囉囉嗦嗦,也不曉得你這官是如何當的。你父親發話了,明日就將花老先生從明園接來。花老先生又跟太上皇靠近,他限我一日內將家整治安妥,不然,叫太上皇曉得家裡亂得不成模樣,你父親、你還要不要仕進了?”
金老夫人並不出聲,武夫們上來七八個,四小我將金老夫人派出去尋人的人綁住壓在條凳上,四小我輪番拿著粗大的板子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