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辰牧說完,帳內傳來一聲輕響,卓影能辯白出那是膝蓋觸地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邢辰牧的聲音再次響起:“師相歸去吧,本日之事朕就當從未產生過。”
“不管是否參與早朝,卓貴嬪既然已經封了貴嬪,影衛統領一職便該換人來做纔是。”
但邢辰牧彷彿並不籌算替他做這個挑選,帳內的對話還在持續,隻聽邢辰牧道:“哦?是嗎?可朕覺得,卓大人已經是最不成無能政的一名妃嬪了。”邢辰牧頓了頓,彷彿已經將耐煩用儘,“當初師相送公孫婧入宮,不就是抱著但願後宮有公孫家人的動機,若朕真納了公孫婧為妃,公孫家在朝中出事,莫非她會不替母家討情?這纔是真正的乾政,而卓影無父無母,在朝中忘我可徇亦無人能夠倚仗,師相莫非是以便感覺朕會任由你在這對他指手畫腳嗎?”
“以是,師相也並非那般至公忘我的,不是嗎?當初你讓陳司替你送人入宮時,莫非真涓滴看不出他有謀逆之心嗎?但你還是承了他的情,暗裡也未提點過朕半句,師相乃是三朝老臣,是老胡塗了還是如何大抵隻要你心中清楚。朕本日之以是還尊稱你一聲師相,是念在你當年的發矇之恩,看在你當初對父皇的忠心,公孫婧倒也是幫了朕一個大忙,公孫家若能安循分分,朕便讓你們持續在朝中待著,等你告老時還能留個忠賢之名,但若你要一再來觸朕的逆,便休怪朕不顧當年那點情分。”
邢辰牧此時坐在桌案背麵,眉宇仍微微皺著,卓影並未答覆他的題目,而是繞到他身後,雙手在他額頭兩側悄悄按壓,替他舒緩情感。
邢辰牧早已經等在那邊,見他翻開帳簾立即道:“影九說你返來好一會兒了?”
告彆了衛林往回走時,卓影手心仍止不住地冒汗。
“聖上,您,您咳咳...咳......”公孫尚德明顯被邢辰牧氣得不輕,咳了半晌硬是冇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卓影看著他走遠後,這才反身入了主帳。
又過了一會兒,公孫尚德翻開帳簾出來,他微微弓著身,低著頭走得極慢,走過幾步外的卓影身邊時,也不知是他冇重視還是成心忽視了,總之並未開口打號召。
聽到此處,卓影心中一緊,貴嬪與影衛統領兩個身份,若隻能選其一,他或許更情願留下貴嬪。
而卓影出了主帳倒是冇有去找其他影衛,相做事件他實在早已經安排好。他隻是冷靜跟在衛林身後, 直至兩人走到無人之處, 衛林纔回過甚拱了拱手道:“卓大人但是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