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影鬆了口氣,也得空去顧及端方,應了下來。
見到從屋頂躍下的人,邢辰牧一愣,緊接著鬆了口氣道:“朕還擔憂你出事了,正要去尋你。”
“急著出來,落在鳴影宮中了。”卓影有些侷促地將被風吹亂的額發撫順,不敢抬眼去看邢辰牧。
“是嗎?那恰好,我們出去吧。”邢辰牧笑著率先往外走去,卓影再顧不得去糾結穿戴的披風是否合適,略顯慌亂地抬步跟上。
“如何?朕的披風是長了刺不成,讓你如此難以忍耐。”見卓影仍有些躊躇,邢辰牧打趣道。
早朝過後本就是影衛換崗的時候,但本日邢辰牧留了衛林說話擔擱好久,卓影再回到影宮時已經遲了莫約一個時候。
屋內鋪設了地龍,並不覺多酷寒,但此時已是冬月初,邁出院子一陣北風襲來,吹在頸上彷彿淩冽的刀子,颳得人生疼,卓影這纔想起本身倉猝之下竟連披風也忘了要拿。
邢辰牧能夠命人送其他衣服來,也能派影衛去鳴影宮取卓影的披風,但好不輕易才比及如許一次讓卓影穿本身衣物的機遇,他自是不會錯過。
他躺在床上,明顯困得得空去思慮其他,卻恰好一向冇法真正入眠,懷著某種連他本身也不明白的情感,他坐起家,從矮櫃上又拿起那件披風謹慎地抱著,再次躺上床榻後終究垂垂睡了疇昔。
“你是該多歇息。”邢辰牧將人從地上拉起,又皺眉,“你的披風呢?”
“冇有......”
直到隔日換了崗,回到鳴影宮後才覺出些累意來,他也知這日必然是冇法再持續雕鏤了,不能真因為一件禮品影響了本身本來的職責地點。
“部屬瀆職,部屬......本日睡過了時候,讓聖上擔憂了。”卓影單膝跪在冰冷的石道上,全部脊背生硬著。
邢辰牧的披風當然不會長刺,隻不過卓影披著這披風,周身被屬於邢辰牧的味道包抄,竟讓他一時生出種被對方環繞在懷中的錯覺來。
卓影感覺兩人間現在有些過分密切,讓他幾近屏住了呼吸,半晌才道:“冇有......”
“你手腕都涼透了。”邢辰牧表示出了較著的不滿,“遲些來也無礙,如何如此粗心,外頭天寒地凍,如果著涼了朕纔是真的會活力。”
為了便利影衛們埋冇身型,宮中影衛所著服飾為同一的墨色勁裝,夏季裡也不過在外頭加一件墨色披風,哪怕身為影衛統領的卓影,服飾上與淺顯影衛也並無任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