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後,邢辰牧垂眸,掩下眼底的歉疚,沉聲道:“王兄無事,隻是邇來天寒,王兄便帶著人南下避寒去了,是月前分開鑾城的,當時還特地來過宮中一趟,母後許是不記得了。”
卓影安排殿表裡的影衛臨時換了班,幾人倉促用了些飯食正要返回,卻剛好趕上前來尋卓影的一名部下。
之前一月餘,寧潔在宮中非常循分,除了與嬤嬤學習宮中端方,便是每日定時到軒明殿服侍筆墨,直到今晨才稍有行動,她聯絡了一名宮女。
算算日子,到現在也有近十六個年初了。
“母後放心吧,兒臣都辦理好了,算算日子,此時王兄該是過姑蘇了。”
卓影跟在邢辰牧身邊時向來心無旁騖,聚精會神地重視著四周的動靜,目光根基也不會從邢辰牧身上分開。
邢辰牧聽聞這些隻長久深思了一會兒,道:“你去傳嚴青出去。”
邢辰牧畢竟冇能抱一抱心上那人,可他曉得本身會永久記得這一日,記得卓影眸中密意,記得這句喜好,也記得軒明殿內本身因為禁止而潮濕的眼角。
轉眼一個月疇昔,派去暗中護送邢辰修的那隊影衛返回皇城,他們並不知被護送者的實在身份,隻是儘責地將人安然護至常渝,親目睹對方被鎮北將軍衛衍帶回虎帳的,又守了七天,確認人冇有返回,這纔回宮將動靜稟報給邢辰牧。
卓影不敢再往下細想,將統統情感封存在心底,凝神專注於庇護邢辰牧一事。
邢辰修生母對太後有恩,當年先皇微服出宮,與江南民家女子暗生情素,但路程倉猝,並未在江南久留,是邢辰修生母,也就是當年的陳皇後回宮跋文掛著這事,派人去那村莊探聽,這才救下了因未婚先孕,差點被沉塘的太後。
那宮女入宮已有兩年,一向是個灑掃天井的粗使宮女,直至幾月前才被分派到軒明殿四周,與其他粗使的宮女看起來並無分歧。
傳聞嚴青本是先皇後宮一名昭儀身邊服侍著的小寺人,因為一時失誤將茶水打翻在那位昭儀身上,差點被掌事寺人打死,當時邢辰牧不過四歲,喜在宮中到處亂跑,剛好救下了他。
如果讓太後曉得了他們的打算,不管對她本身或是對邢辰牧有多大的好處,她必定都不會承諾讓邢辰修去冒險。
這事卓影不敢妄加測度,隻讓部下去將那名宮女的出身以及入宮後一牢記錄先調出來。
也正因如此,宮中眾女官當中,劉雨黛便成了曾經與邢辰牧打仗最多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