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又叮囑許易,暗潛行藏,進步警戒,特彆要密切防備世家大族的偷襲,敦敦體貼,似在耳邊。
鴻賓酒樓是東城稀有的大酒樓,整座樓呈塔形佈局,分作上中下三層,最高層聳峙半空,遠觀山景,近看江水,水榭歌台,熙攘販子,皆收眼底。
入得家來,袁青花倒是不在,桌上留了信,許易撿起一看,袁青花在信上說,昨日托人尋了個老山客,有品相絕佳寶藥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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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鞠讓之間,袁青花心頭的利落再度獲得了昇華,“無可何如”地答允下來,腳下已經跨進大堂,一眼便瞧見了南邊中間坐位的兩人,快步行了出去。
信上說,他傳聞了許易在廣安的豪舉,熱血沸騰,連浮三明白。
不過,冇安排包間,卻合貳情意。
在心中祝賀幾句,信步朝家門行去。
倒是叮嚀許易很多。
袁青花這番鞠讓有禮,溫潤如玉,不以物喜的範兒擺得足足的,實則心中的利落已快翻了天。
當下,問好之聲絡繹不斷,隻上前來聘請袁青花共進午餐的,也不下十餘位。
情勢雖急,許易卻不急著出門,反倒是鑽進廚房,鼓搗了起來。
信上,周夫子卻冇提這些嚕囌,以及本身的安排。
便是有不熟諳的,聽了底下的小話,也儘曉得這位是何方崇高。
胖管事卻覺得袁青花說反話,賠笑道,“看您這話說的,鄙人可得掌嘴了,得,明天的飯錢,由鄙人請了。”
但見袁青花團團一鞠,淺笑道,“多謝諸位同道抬愛,奈安鄙人有約,改天,改天袁某相請諸位。”說著,雲淡風輕地朝樓上行去,留下一片“袁爺仗義”的歎聲。
此時現在,雖彆海內,卻天涯比鄰。
這廂,他方踏進屋來,便聽有人大聲號召,遠遠還拱手,“哎,袁爺,袁爺,您來啦,鄙人多寶堂劉軒,幸會幸會。”
本來昨日就要成交,何如他手中無錢,便隻下了訂,一早疇昔,拖住賣貨人,如果許易看到信,請馬上趕到東城西四坊的鴻賓酒樓。
嘴上說不要場麵,恰好將談事的處所約在這鴻賓樓。
“大堂挺好,我也是給店主打長工的,要得甚麼場麵。”
能在二樓的,身份天然較之一樓的更勝一籌,自有矜持。
“客氣,客氣了……”
他和周夫子不過萍水相逢,以酒結緣,因話投機,雖未久聚,卻成好友。
彼時,袁青花未帶錢鈔,便托瘦皮猴將老山客留在此處一晚。
畢竟此處乃東城武者的一大堆積地,哪怕不用飯,點些茶水、點心安坐,聽些見聞,傳些動靜也是一大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