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鎖天峰,超出鷹愁峽,就到了這座山穀的南邊,隻不過路途悠遠,少說也得十餘天。”
許易自忖修為漸深,重寶在身,便是龍潭虎穴,也有信心一闖。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馬嘶聲,三匹健馬飛奔而來,眨眼就到了近前。
許易如此一說,齊名稍稍思考,凜然道,“的確如此,彆說,方纔路上,我還策畫著獵上幾隻鳳尾雞,可惜冇趕上,隻道本身運道不佳,老弟這般一提示,這纔想起,那裡是鳳尾雞冇趕上,幾近就冇撞見活物。”
說著,齊名取出兩粒辟穀丹,拋給許易一粒。
絡腮鬍訝道,“鷹愁峽?好傢夥,離這裡怕不有五百餘裡,看來薑夫人還真是交遊廣漠啊!嘖嘖,看來此次參會的各路豪傑,真他孃的很多,哈哈,看來虎頭領想抱得美人歸,怕是冇那麼輕易!哈哈……”
二人皆是鍛體頂峰妙手,步行緩慢,行至傍晚,已北向行了近五百裡。
二人各自尋了一方青石,安坐了下來,齊名腹饑,伸手一摸盛著乾糧的包裹,卻已空空。
“竟要這好久!罷了,既來之,則安之,你我兄弟闖一闖這華堂便是。再說,誰敢包管這華堂的仆人堵了北門,不封南門。”
夜色已深,華堂內燈火透明,照得麗簷豔角,纖毫畢現,模糊還能聞聲堂間傳來絲竹聲,和酒盞相擊聲,劃拳呼喝聲。
齊名擺手道,“何必費事,老哥帶了很多辟穀丹,服上一粒,半月不食,亦無大礙。”
領頭的騎士是個罕見的壯漢,長大的身量,幾近要將健馬遮冇,一臉的絡腮鬍子極是豪宕,瞧見許易二人,一勒馬韁,抱拳道,“兄弟是哪個嶺子的,如何瞧著麵熟,也來插手薑夫人的賞寶會?”
“走吧,我隨老弟一同去,最好獵上一隻鳳尾雞,老哥在《異味錄》上曾見到關於此物的一種烹調體例,脫去雞毛,挖除內臟,用紫葉包裹,外滾黃泥,掘坑淺埋,上置篝火,悶而燒之,待火儘,掘出泥團,竹棒小扣,泥塊儘落,暴露酥紅的皮肉,咬上一口,唇齒留香,滋味無窮。”
“既是如此,我們便歇一程,然後一鼓作氣趕到地頭。”
許易道,“人間百味,享用尚且不及,吃這辟穀丹,何異自討苦吃。”
未行多遠,便撞著三隻丈高大蟲,兩條水桶粗細的獨角蟒,幸虧許易身上煞氣驚人,毒蛇猛獸朝這邊望了幾眼,便自發隱進林中去。
初入山林,隻覺百色入眼,百聲駐耳,行得久了,一林接著一林,一山挨著一山,卻也有趣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