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許易,小丫頭喊道,“鬍子叔,一早上跑哪兒去了,找你一圈呢。”
“草,不過是頭牲口,敢嚇老子。”
許易慢悠悠道,說著,又拈起一顆七彩的糖果。
許易擺擺手,“慕伯,說這些何為,走,我扶你到院子裡曬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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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廣安城的禁私鬥令在,許易就是這麼有恃無恐。
一頭長約兩丈,高足八尺的吊睛白虎從屋頂上飛出去,徑直落在三人身前,磨盤大的虎頭猙獰,三尺長的虎鬚幾近要戳到小丫頭身上,血盆大口能塞得進一隻水桶,尺長的獠牙森寒,虎口間噴出的熱氣,吹得人頭髮都拉直了。
非是許易膽氣過人,而是目光鋒利。
“是你殺死了我兒子!”
慕伯雖是草澤,也自有一股豪氣。
慕伯的身材根柢不錯,傷情雖重,許易不吝款項,用得都是最好的補藥,歇了一日,離複原還早,氣色倒是大好。
“你他孃的到底想如何?”
八月天時,秋殺未起,將冷未冷,往躺椅上披上厚厚的褥子,歪在陽光不那麼刺目標處所觀書,絕對是人間稀有的享用。
“把滿院的黑皮鬼,另有這頭討人嫌的病貓給老子先趕出去。”
就在這時,門彆傳來了踢踏踢踏鋼刀拍案的整齊腳步聲,許易眉頭微微一皺,笑道,“慕伯,唱戲的來了,您是在內裡聽,還是在這兒聽。”
許易看也不看他,大手猛地探出,重重一掌拍在巨虎的猙獰大臉上,蓬的一聲悶響,巨虎被他抽得半邊臉一歪,痛苦地嘶聲吼怒起來。
猛虎再猛,已伏身胯下,那裡另有王氣,許易視之如病貓,順手又薅下一把虎鬚下來,疼的巨虎,不住跳騰,詫異的一幕產生了,巨虎吃痛不來撲咬,反倒跳開丈遠。
許易哈哈大笑,“來人但是黑龍堂的江某?有道是見麵不如聞名,原想你江堂主有些名譽,當不至如此陋劣,冇想到草寇到底是草寇,上不得檯麵,老子既然敢殺小兔崽子,又豈能被老兔崽子嚇住?”
“老頭子耳朵不好,就在這裡聽。”
慕伯啞著嗓子說一句,感喟一聲,又道,“讓你受累了。”
許易趕快上前幾步,揉揉小丫腦筋袋,“昨晚睡那麼久,都冇睡夠?瞧你小臉白的,眼圈都黑了。喏,給你帶的零嘴兒,吃完快去補覺,不消擔憂爺爺,不是另有你鬍子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