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衣男人多麼修為,芙蓉鎮眾武者儘皆清楚,乃是芙蓉鎮為數未幾的鍛體中期武者,武道刁悍。
這三日,許易在慕家除了將養身材,更多的,便是考慮將來的路。
看了半晌,許易已摸出門道,這重鐵鍛造的石鎖足有五百斤,而五百斤,恰是鍛體期的一條線,跨過這條線,纔算真正進入鍛體期。
天下重武,門派林立,世家傳播,而王謝大派和世家後輩,上得傳承,幼秉師訓,武道攀登,較之凡人,自是順暢多多。
說話之際,單手將石鎖抓起,輕鬆至極,引得周遭一片讚歎聲。
有了綠衣大漢的開門紅,世人的熱忱被激起,半柱香的工夫,前後五十餘人拿石鎖一試,然通過者不到半數。
“我來嚐嚐!”
“此人是誰,怎生跑我芙蓉鎮講武堂來了!”
又過半柱香,又有十數人試舉,此次通關人數更少,不過三人。
正迷惑間,忽地掃中白塔中牆上鑿刻的一篇筆墨,方掃了幾眼,便一目看了下來。
二者相融為一,培養了本日的許易。
他的經曆,說來也是傳奇,武道修為到了鍛體頂峰,已算跨入強者之境,恰好武學知識極度匱乏,端賴著凡人難以設想的苦熬,以及魔牛大力拳的精美,纔有現在的成績。
一人鼓譟,世人相隨,這群失利者武道修為不可,欺生起來,倒是個頂個的妙手。
是以,許易念茲在茲地便是尋個“教員”傳道解惑,現在偶遇這講武堂開放,自是莫名之喜。
此生的小秀才,自幼攻讀經史,天賦極佳,明六經,通諸史,學問極佳。
許易來了興趣,移步近前,卻見世人圍在一座紅色的塔形修建前,老遠便瞧見那白塔正中位置懸著一塊古樸的金匾,匾上刷著三個鎏金大字:講武堂!心道,“莫非是講授武學要旨之處?”
一番煩複的官樣文章後,皂衣男人退後一步,指著石鎖道,“按端方來吧!”
了塵雖是高門後輩,然傳授許易魔牛大力拳,不過是因報恩,除此以外,並不指導許易武道修持,更未曾講些武道典故、根基知識。
皂衣男人想得很透辟,許易口言武宗,乃是拿著王廷大法,若他古某還是嚴詞回絕,傳將出去,影響不好。
一篇文章讀完,許易大喜過望,幾要喝彩出聲。
思來想去,不過兩大任務,一是完整屠掉周道乾;二則是,尋覓到了塵托付的寶經,完成其他願,將寶經送迴天禪寺。
他方退開,挨著石鎖比來的綠衣大漢,疾步上前,在石鎖前,好一陣活動,忽的大吼一聲,屈身蹲胯,猛地抓住石鎖,大吼一聲,雙臂肌肉墳起,石鎖被一舉過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