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芊芊換了件淺綠色的齊腰襦裙便去了大夫人的院子裡。

殊不知在旁看著的容宣變了神采，桃花眼微微眯起，他記得他是冇教她寫“宣”字的。

她剛捏上筆，手背就被打了一下，“拿筆的姿式不對。”

杜芊芊有些悔怨用認字的藉口了，萬一今後的每一天容宣都有這類興趣可如何辦？她喜形於色，時候長了，保準會露餡。

“是我的姓。”

“能夠瑾哥兒喜好我，你對他好，他天然就肯靠近你了。”

這話說的可就倒置了，清楚是她陪著瑾哥兒玩。

“她身上好香，我很喜好。”

“你為甚麼對他好？”容宣不好亂來，幾近是把杜芊芊問倒了。

杜芊芊頓時苦下臉，她那裡是真的不認字啊……她擔憂本身會露餡，畢竟演戲不是她的剛強。

實在他問父親要孃親也要不到。

容宣冷哼，涼涼的瞥了她一眼，“除了你，可冇外人敢抱他。”

當年……她、死、之、後……

容宣從筆筒裡挑了一向細羊毫頭的羊毫遞給她，站在她身後，把人摟在懷中，手把手的教她如何拿筆，說話間的氣味灑在她的脖子上，有點癢。

陳瑾很少會說本身喜好甚麼，這倒讓陳闕餘有些對那小妾刮目相看了。

她內心一緊，隨即道：“他那麼乖，誰見了都會對他好的。”

杜芊芊聽了隻想笑，容宣脾氣好？好個屁！

“嗯。”陳瑾抱著陳闕餘的脖子，烏溜溜的眸子像是被水洗過一樣潔淨，他的聲音有點悶，“我想我娘了。”

*

杜芊芊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反應極快的紙上畫了好幾筆遮住了那兩個字，然後轉過甚來看容宣，見他冇有重視到本身這邊，悄悄鬆了口氣。

杜芊芊喉嚨一噎，好半晌說不出話，緩過來以後輕聲服軟，“是妾莽撞了。”

閣房裡藏著的杜芊芊也冇有乖乖的待著一動不動，她躲在屏風後透過裂縫偷偷的看了兩眼陳闕餘，指甲都快摳出血來，想上去衝他吐口水再罵上一句無情無義。

陳闕餘抱著他的手更用力，大步流星朝府內走，假裝冇聞聲他的話。

他不該鬨的。

一個字寫完，杜芊芊聽他俄然來了一句，“你身上如何香香的？擦的甚麼粉？”

也是，父親剛從宮裡返來，連著兩天冇歇，必然很勞累。

陳瑾的眼眶裡直掉水珠，一顆接著一顆，看著都讓民氣疼，“我夢見孃親了，她問我乖不乖，還給我做了好吃的糕點，她還陪我一起玩了。”

不過，現在互無交集的餬口也挺好，他做手握權勢的大官，她過她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