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芳和陳德風卻被投石機吸引了疇昔。四架奇形怪狀的投石機，跟通例印象中的投石機不一樣，頂端本來安設石頭的木兜變成了一個大木筐，想來是為了更好地安設柴堆。因為柴堆比石頭輕，投石機尺寸也比通例的小一號，獨獨頂著個大木筐，顯得非常特彆。

一向跟著馮紹光的李開芳和陳德風，見到了女營製作的六百多隻孔明燈和四架簡易投石機。

到下午酉不時分，承平軍喪失百餘人，清軍也喪失了七十來人，兩邊都彷彿是例行差事般，結束了明天的攻城。曹燮培悄悄鬆了口氣，又熬過一天。

“不好！這是長毛放的天燈，想燃燒燒城。來人，速速稟報知州曹大人和楊將軍。”把總急道。

馮紹光輕咳一聲，朝看得出神的李開芳和陳德風倆人問道：“李兄弟，陳兄弟，你們看這石炮如何啊？”

秦日綱和林鳳祥、李開芳順勢率兵登城。在三十餘架雲梯和兩台呂公車的攻城援助下，不竭有將士衝殺上城牆。能衝上城樓的天國將士，都是籌辦充沛，繫上濕口巾、眼塗蜂蜜菜油，做好毒煙防護的將士，一會將城樓上本就未幾，還被毒煙燻得睜不開眼的清軍兵勇砍翻在地，占據了城樓。

在他們一貫印象和天國將士傳言當中，南王隻是學問博識、意誌固執、毅力過人，夙來管政務和教中之事，向來不擅於軍務。但今晚，南王讓他們見地到了用兵的另一種奇異，彷彿翻開了一道天窗，而不是隻要武力砍殺。

蘇三娘令旗一揮，四台投石機不竭裝載四捆冒著濃煙的柴堆，吼怒一聲，有些拋在城外城牆下，落入壕溝內，有些卻拋在城內。一時候城樓上又是濃煙滾滾。

全州城內火器彈藥已嚴峻不敷，要不是有滾油沸水石塊等殺傷力大的戍守手腕支撐，城早就被攻破了。饒是如此，城中清軍和民壯持續作戰幾天，減員嚴峻，個個帶傷，大家怠倦，更加嚴峻的是城中糧食一向就未幾，清軍還勉強能吃點乾飯，民壯每天連稀粥都隻能喝二頓了。

李開芳和陳德風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儘是迷惑。南王不成能閒的無聊，真的帶世人來放天燈。隻是不曉得會有甚麼詫異，陳德風彷彿猜到點甚麼，但又不敢肯定，隻得和世人一樣，抬頭望著天上的數百亮燈。

見西門已破，其他城門守將也紛繁四散逃命，很快各門都被占據。全州城破了！

“好。好李兄弟、陳兄弟，隨大夥一起到城西南，今晚本王陪大師玩個放孔明燈的遊戲。”馮紹光說完，手一揮，盧七和蘇三娘帶領親衛營和女師營，照顧孔明燈、菜油棉絮等器物，打著火把，浩浩大蕩往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