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你曉得該如何說嗎？”葉青道。

他開初就感覺，能提早曉得屍船呈現在雍和湖，能拿出旱魃精血，讒諂他之人必然不是平常，來頭甚大。

“方暮雲固然自誇聖賢後輩，自號清遠先生，但做過的事情，手上的鮮血，身上的孽障，不遜於江湖上任何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

“是，公子殺了方暮雲的弟弟，他要為弟弟報仇，卻又不想反目靖安司，故而設想了一係列詭計，讒諂公子你，借刀殺人。”福公道。

“是，公子。”福公恭謹道。

聽完福公的報告，葉青心中隻要一句話，那就是：方暮雲，是一個狠人，亦是一個梟雄。

隻能說，統統都是孽緣啊。

“多謝公子犒賞。”福公接住那瓶造化水，目露感激，也冇躊躇與遊移，張口吞了下去。

因為，他與方暮雲素無過節，無仇無怨。

“見不得光之事？看來這位清遠先生，並不如何狷介、明遠啊！”葉青調侃道，狷介、明遠，恰是清遠兩字的釋義。

數息後，福公也漸漸展開眼睛，看著葉青，神情恭謹、虔誠：“仆人！”

畢竟，方暮雲是當朝三公之一太傅方致庸的嫡宗子，且方暮雲素有賢名，光風霽月，被譽為清遠先生，不管哪一個身份，都不是他現在的身份、氣力所能撼動的。

福公道：“方暮雲的弟弟名方思學，即楚天孫的書童。方暮雲與楚天孫交好，因其弟弟生性惡劣，故交予楚天孫調教一二。”

聞言，霧魔桀桀怪笑了一聲，霧氣漫湧，將福公包裹了起來。

“福公，我現在交給你一件事。”消化了一下方暮雲的相乾資訊，葉青看向福公。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對方真那麼狷介、明遠，就不會五次三番地讒諂於他，更不會視楚清離等無辜之人的性命如芥草。

約莫一炷香的工夫後，包裹著福公的霧氣俄然散開，霧魔略顯怠倦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成了，他現在已將你視作他的仆人，你現在想問甚麼都能夠了。”

方暮雲，你可要謹慎了。

“福公，倒是人如其名。”葉青點點頭，持續問道：“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不是慫，毫不是慫，是謹慎。

福公想了想，道：“就說公子已被我親手斬殺，福公毫不會讓任何人曉得，公子還活著的動靜。”

“謹遵公子之命。”福公道。

“是。”福公應了一聲，接下來福公將方暮雲的資訊，事無大小地給葉青報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