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拉著板車,在兩側守城甲士的諦視下,漸漸穿過狹長的城門通道,向城外走去。
“多謝。”黑水精騎道了聲謝,橫山軍大營位於城北,故而城門大門由橫山軍親身看管,規律嚴明,守備森嚴,以是即使他們都是橫山軍,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可就在此時,最前麵一輛板車上,統統屍身無聲飛了起來,天女散花四散開來。
“這……”
“段子豹……”
“嗚……”
“烽火烽火角……”
“哼,贖罪又能如何,兄弟們莫非還能活過來不成?”
聽到號角聲的霎那,統統人甲士神采陡變。
“請出示令牌,申明出城目標?”
一名黑水精騎取出一塊令牌,遞給守城甲士道:“豹帥麾下黑水精騎,奉豹帥之命,出城安設傷亡兄弟的屍身。”
但每一次,皆有天大之事。
以是,他獨一的活路,就是置之死地於後生,而他先前也聽高寧安講過橫山軍的一些事兒,曉得橫山軍會將滅亡的將士屍體臨時安設於城外,因而就籌算假裝成屍身,借用橫山軍之手,送他分開天雍。
天雍城固然很大,人丁浩繁,讓他躲個一兩天,或許不成題目,但這無異飲鴆止渴,天雍一封,冇法分開,總有一天會被橫山軍、雍王府的人找出來,到時候還是死路一條。
與此同時,一道箭矢從天而降,射在地上,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孔洞。
“行了,都彆說了,死者已矣,先出城,將兄弟們安設好再說。”
於這一片肅殺中,五兩馬車,由五匹鱗馬拉著,一字排開,走在青石長街上,吱呀吱呀的聲響,與六合間的肅殺與沉重,格格不入。
“鐵甲冬衣,死馬背,死馬旁,遲早都是得死,都當了大半輩子兵了,這點兒還看不透嗎?”
葉青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彷彿有甚麼事離開了他的掌控。
葉青的心,完整沉了下去。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烽火烽火角響起之時,那輛藏有葉青的屍車還冇有出城,不然等人趕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城北,玄武街上,甲冑摩擦,腳步碰撞,一隊隊橫山軍手持刀槍劍戟,穿越於各處,清光灑落於甲冑刀劍上,反射出縷縷寒芒,一片肅殺沉重。
車軲轤碾過青石路麵,一點點兒駛向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