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髏思考著,身上的火焰狠惡顫抖起來。
“廢料。”火髏罵道。
“一天了,已經一天了,還冇找到七公子嗎?”
火髏再蠢,也聽出對方語氣中的調侃,驚詫道“大……至公子,有甚麼不對嗎?”
“我不來的話,你們還籌辦坦白到甚麼時候?”聲聲響起的一瞬,屋內的地板上排泄一股腥臭腐臭的屍水,屍水中漂泊著一具具屍身。
“老奴身為鬼樓管事,冇有及時發覺,有失策之責;陰金失竊以後,老奴冇有細心查抄鬼庫,而是胡亂揣測,有粗心之失;事發以後,老奴冇有及時奉告仆人,而是企圖坦白,有欺瞞之罪。”
陰風、陰蜍本來就是死物,但恰好現在的陰風和陰蜍卻彷彿有生命的活物般,正在不竭腐朽、腐臭,乃至於陰風和陰蜍上,呈現了一塊塊屍斑。
“小鬼已經派了數百徒子徒孫和小鬼,去找七公子,幾近已經找遍了酆都,可就是找不到七公子,乃至連一點兒線索都冇有。”
“冇……還冇。”陰蜍顫抖道。
冇想到他的謹慎思,明天竟然救了他一命。
“記著,鬼樓是寄父,你們都是寄父養的狗,寄父能夠容忍一條好吃懶做、癡頑笨拙的狗,卻不能容忍一條吃裡扒外的狗。”屍童充滿屍斑的臉上暴露一抹詭異的笑容“以是,你還活著。”
“是……是……小鬼這就去。”陰蜍化作一陣陰風,向外飄去。
“不管這件事是誰做的,我鬼樓,都毫不會輕饒。”
“蟲子的屍身?”火髏飄到那些蟲子的屍身前,驚詫道“確切如此,不對,鬼庫內有禁製,不成能有蟲子。”
隻是這些蟲子的屍身太小,又不是集合在同一個處所,以是他和陰蜍先前纔沒重視到。
“這些蟲子呈現在鬼庫內,是有些奇特。”火髏迷惑道“隻是這和陰金喪失有甚麼乾係?”
“喪失陰金,坦白不報,笨拙無知,每一件事都是極刑,你倒是給我一個不殺你的來由?”屍童不緊不慢道。
“是,是,多謝至公子開恩,多謝樓主開恩,老奴對樓主、對鬼樓忠心耿耿,絕無貳心。”火髏用力兒磕著頭。
“火髏,你看看明天有哪些人的消耗靠近二十五萬兩陰金。”
“豈止不對,而是大錯特錯。”屍童道“小七膽量再大,也不敢不經寄父的答應,私行從鬼庫內拿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