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老夫看你的報歉也不如何誠心,是不是心底裡策畫著今後如何找老夫報仇?”
砸了十幾下後,賢人手劄所化的兩隻大手,彆離抓住石碑的兩端,同時用力掰下。
賢人手劄不屑道:“仁者愛人冇錯,但不是甚麼人都值得以仁對之,愛之,善者對之以仁,惡者當對之以惡,需知賢人亦有雷霆之怒。”
但恰好,他卻無能為力,他現在滿身痠痛,罡氣崩潰,氣機式微,底子有力禁止,隻能眼睜睜看著紫氣東來碑,一點點破裂。
畢竟,紫氣東來碑是他的底子和倚仗,冇了紫氣東來碑,夕照山的氣力將會降落一大截。
可惜,至今為止,銜日金烏還未出世靈性,但其能力,卻不成小覷。
“破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今後再抨擊返來就是了。
“免了,我說小張子啊,你剛纔為甚麼讓老夫留手,直接摒擋了阿誰渣滓多費事兒啊?”賢人手劄語氣不滿。
“它要毀了紫氣東來碑?!”
成為詭器後,《天雍風景誌註疏》的初稿長年被供奉於書院聖賢堂當中,受儒家浩然正氣的孕養,出世了靈性。
看著空中滿布裂紋的紫氣東來碑,王夕照雙目圓睜,心中充滿了驚駭和驚駭。
“哈哈哈……小小破書,如何能敵過我的紫氣東來碑。本日,我要將你白馬書院化為灰燼。”
相傳,馮莫雨雖為讀書人,但卻脾氣暴躁,脾氣剛烈,而《天雍風景誌註疏》初稿秉承馮莫雨的意誌而生,以是也擔當了對方的脾氣。
震驚,是因為上一刻還放肆不成一世的王夕照,下一刻便成了被痛打的落水狗。
“不……不……前輩,我錯了,我知錯了,我不該罵你,我破,我百口都破,行了吧。”
王夕照低吼一聲,咬了咬牙,傾儘滿身的罡煞與精力,注入紫氣東來碑中。
“啊……不……不……”
“轟……”
王夕照剛反應過來,大手已經攥著大日東來碑砸下,轟鳴聲中,王夕照生生被砸入空中當中。
“一個破石碑,一個冇靈性的破鳥,一個毛都冇長齊的渣滓,竟然揚言滅我白馬書院,就算你夕照山的老祖活著都不敢這麼說,你算個甚麼東西!”
“吃屎去吧……”
隻是現在的王夕照,衣衫襤褸,狼狽不堪,氣味極度衰弱,站在地上都搖搖擺晃的。
一個驚駭的聲音從地上的深坑中傳了出來,緊接著呈現王夕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