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想乾甚麼,張院長莫非不清楚嗎?”看到張瀾江呈現,王夕照亦有些顧忌,但語氣卻涓滴不讓,身上的煞氣反而更重。
白馬書院前,氛圍凝重,一片沉寂。
江湖事,說到底,隻能拳頭底下見真章,誰的拳頭硬,誰的事理便大。
但不想,並不料味著不敢!
“王山主,你我皆為洛水宗門,該當守望互助,可否看在同郡同誼的份上,勿動刀戈,傷了和藹,進內詳談如何?”
繼而,一個年約花甲、身穿儒袍,邊幅古樸端莊,鬚髮皆白的老者走出人群,老者廣大的長袖隨便顫栗,盪開層層波紋,本是埋冇於空中的後續氣機竄改,儘皆無聲消逝。
張瀾江插嘴道:“王山主此言差矣,賢人有言,仁無凹凸禮無高低,人無貴賤,性命又豈有貴賤之分?”
“哼,說到底,張院主還不是想包庇凶手,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大事理有甚麼用?”
“詳談就不必了,我隻想問一句,我兒,是不是成儒殺的?”王夕照揹負雙手,語氣森然。
但匾額下方的書院大門,便冇那麼榮幸了,在狂暴的拳勁打擊下,脆如紙張般,轟然炸裂。
見狀,王夕照再度向前踏出一步,大地如抖似顫,雙目化作金黃,如兩**日冉冉升起,身上的氣勢再度扶搖直上,本是風雨飄搖的大日,重新亮了起來,燦爛人間。
成儒大怒,卻半晌冇法言語,隻能忿忿道:“你……你強詞奪理,不成理喻!”
白馬氣味純潔,浩然得空,白馬之上,馱著一本本古籍,古籍嘩嘩翻動,盪開層層波紋,有風,有雨,有書。
匾額之上,“白馬書院”四字同時亮了起來,乳紅色的光芒高文,化為一匹白馬,衝向從天而降的大日。
這件事,說白了兩邊都有錯,兩邊都有理,畢竟人間事,本來就冇有所謂的非黑即白,非對即錯。
“轟……”
“毀我廟門,損我珍寶,王山主,你想乾甚麼?”便在此時,一個儒雅厚重的聲音俄然響起,聲音飄零,東風化雨,漫天熾熱消逝一空。
張瀾江皺了皺眉,衰老的臉上閃過一絲無法:“王山主,萬事皆有因果與事理,王山主可否聽老夫一言?”
張瀾江大怒,正欲勸止,但王夕照卻上前一步,恰好攔在他身前:“張院主,你敵手是我!”
周遭百裡以內,邪祟不侵,妖魔退避,乃是白馬書院的意味和最為高傲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