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泡以後,女子端起一杯茶水,遞給葉青,笑著問了一聲。
“哼,拍馬屁!”翠微放動手中的茶杯,冷哼一聲。
楚念酒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不屑道:“你還真是瘋狗啊,逮誰咬誰,要不要與我也打一場,讓你腦筋沉著沉著!”
空幽清寧的琴聲中,薛時午眼中的血紅和戾氣緩緩消逝,身上的血紅毛髮、獠牙也縮了歸去,規複人身。
葉青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滿口生香,心中的欣喜和情感也平複下來:“當然是……謝女人的拯救之恩了!”
葉青回身的一瞬,女子傾國傾城的麵龐恰好映入視線,青絲如瀑,眼眸潔白,唇角笑意溫潤,彷彿水墨丹青中走出來的天人普通。
“好,傾幽!”葉青欣然應道:“我前次說過了,我叫葉青,字無歡,你叫我無歡就行。”
“傾幽,你們熟諳?”坐在一旁翠微俄然開口道。
薛時午狷狂大笑,暴露森森白牙:“你才曉得啊!我薛時午就是瘋狗,誰獲咎了我,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自此今後,洛水各方權勢均對翠微舫與翠微敬而遠之,就連夕照山、白馬書院等也不肯與其反目。
“看在你和傾幽熟諳的份上,我免費奉告你一個動靜!”俄然,翠微冷冷道:“王夕照是文在來的拯救仇人,駱森是王夕照安插在駱家的棋子。”
楚念酒隨便懶惰的眼神中,驀地迸射出一抹冰冷:“公然是你們。”
“啊……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聞言,葉青睞眸一下子暗了下來,心中儘是失落,女子的聲音,的確不是天女女人的聲音。
翠微語氣微嘲:“葉青公子莫非不曉得,青樓楚館,酒樓賭坊這類三教九流會聚之地,是動靜最為通達的處所嗎?”
氛圍嚴峻之際,一個清冷的聲音在翠微舫內響起:“如果諸位是來聽曲賞舞的,翠微歡迎;如若諸位恩仇未清的話,恕翠微接待不周,還請諸位另移他地!”
“有默算偶然,葉青早已是網中之魚,逃不掉的!”
不過,靖安司主管詭怪事件,不涉江湖,對於得不獲咎翠微舫並不在乎,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一棒子打死薛時午,小小的意氣之爭又有何意義?
可冇想到,臉都不要了,成果卻擺了個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