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已經是一樣的人。
“你哥會孤傲,那我呢,我就不會孤傲嗎?”孟悠然的語氣裡似詰責又似呢喃。“夠狠,孟邱是我的兒子,你感覺我會因為你一句話,就把他拱手送人!”
“如何辦?”安謹言側頭看向本身的mm。
媽媽不想跟爸爸走,那爸爸就不能留在有媽媽的處所嗎?
噗通一聲,孟悠然跪了下來。
那樣的悲傷不成能有假,一個男人到底有多愛的女人,纔會如此自責。
“但是孟邱畢竟是他獨一的兒子,我不感覺他會把本身的兒子留下來。”安謹言的語氣有些躊躇,他隻是孩子的孃舅,哪有親生父親把孩子送給孃舅的事理。
不消擔憂,我很好。
孟悠然抬開端,總感覺有人在看著本身,昂首隻看到獨立高樓的安謹言,在衝著本身微微點頭。
“但是球球也會想媽媽,球球不想分開媽媽,也不想分開爸爸。”小球球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如果冇有這張紙,他還能夠騙本身,謹蘭是死於他殺,那麼他存活在人間纔會更加成心義。
我已冇法再度決定,來生再見。
可一旦翻開這張遺書,他便不得不麵對本相,殺死謹蘭的凶手便是本身。
當看完最後一句的時候,紙緩緩從指尖落下。
安謹蘭看著小球球的背影垂垂遠去,指甲垂垂墮入肉裡。
拿起地上的紙向著墓碑扔去,手微微在空中掙紮,下一秒,抓住墓碑的角。
“媽媽不跟我一起走嗎?”孟邱抱著本身的媽媽,不想放手。
“他是真的愛你。”安謹蘭站在樓台之上,看著遠處悲愴的氣象。
“你真的捨得?”安謹言搖了搖腦袋,本身mm有多愛孟邱這孩子,他還是曉得的。
而在離B基地五百千米擺佈的荒涼中,湯圓坐在顯現屏前看著畫麵上的統統。
“我先跟小球球說幾句話。”安謹蘭緩緩回身,看著侍女帶著小球球過來。
“我捨不得。”
“為甚麼。”孟邱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睛。
我已捏碎了晶核,湯圓會來找我,她承諾過我,隻要我捏碎晶核,她便會來帶我走。
遺書中冇有一句話,是留給本身的。
“爸爸冇有娶新媽媽。”孟悠然搖了搖腦袋,將孟邱抱入懷中。
“因為提了媽媽就會死,球球不想讓媽媽死對吧。”
孟悠然緩緩回身,看著本身兒子熟諳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