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夫人帶著方媽媽去了四周的靈台寺，這個時候的寺廟人並未幾，香客也寥寥無幾，人們都忙著過年。

方媽媽看著遠處的莊子，表情還不錯，“明天就過年了。”

然後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慈愛地看著他，彷彿是多日不見得兒子普通，還摸了摸他的頭，非常天然的說：“不幸見的，母親看到你的時候，身上一塊好地都冇有。”

“多謝母親。”沈羨之麵露感激之色。

夫人從方媽媽手裡接過一個瓷瓶子，然後說道，“說這個做甚麼，這也是你我母子之間的一場緣分，這個藥非常好用，今後每天都要抹一抹，對峙下去，即便是陳年舊疤也會好的。”

既然對方這麼天然，他也順著話說：“多謝母親，如果冇有您，孩兒早就死了。”

夫人唇角微勾：“是啊，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我向來都是信賴的。那是個好孩子，隻是和我還是有些陌生。”

本來覺得夫人不歡暢了，冇想到過了一會，就聽到了迴應。

李大夫曉得她擔憂甚麼，“我曉得你的意義，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夫人點了點頭說道：“我會重視的，這孩子孤身一人，身上的傷那麼多，實在不幸。”

心中默唸：兒子，這一輩子你固然衣食無憂，但是吃了太多的苦，遭了太多的罪，但願你來世安然喜樂，安康無憂。

“如何會呢？傻孩子，你是讓我心疼，他們如何會有這麼狠的心，如何下得去手？”

…………

“嗯，要過年了。”

方媽媽送了李大夫出去，返來後便說：“夫人，李大夫已經歸去了，診金也付過了。”

不知是不是點了這個長明燈的啟事，她的內心變得安靜了很多。

把了脈，又問了身材環境，看了舌苔和眼睛後，鍼灸了一番，又從藥箱裡拿出幾個瓶子，說道：“這白瓶子裡的藥，每天塗到腿上，綠色瓶子裡藥丸每天遲早各服一粒，這兩個紅色瓶子裡是藥粉，每天早晨空肚沖服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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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看向沈羨之說道：“羨之，這是李大夫。”

幾人出了門，李大夫給夫人說道：“這孩子身上傷的很重，再加上長時候的頹廢，起碼需求靜養半年，在這半年以內不準過分勞累，不然將來有礙壽數。”

沈羨之脫掉上衣，趴在床上，全部後背露了出來。小小的背上新傷摞舊傷，密密麻麻遍及全部後背。有的傷還泛著紅，較著是纔打的，有的已經結痂，另有的是癒合後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