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初這句話我並不睬解,直到有一天,我很等閒地抓住了一隻蒼蠅的腿。
而我對於女人的巴望,也跟著春秋的增加,與日俱增。
“但是,就算你是師父,也總該有個名字吧?”
甚麼玄門遁甲,江湖八卦,肉浦團,金瓶梅,小澤瑪利亞……等等等等,在我的大腦中無一能夠倖免。
秦小風,是師父給我取的名字。
我從小不擅於騎馬,酒量亦不驚人,但是誰能奉告我,女人是甚麼?
我如有所悟。
師父說,所謂的招式、劍法、功譜、套路,那都是假的。速率,眼力,心態,力量,這些纔是製勝之道。
如果師父曉得我這一設法,他必定包管不會打死我。
我曾多次問師父,為甚麼我們要叫知名派?
而我對於女人的認知,也僅僅是來自師父的口中。但是,這並無毛病我好色。
對於師父的眼力,我一貫崇拜得五體投地。
蒼州陣勢矗立,山脈連綴。但倘如有人問起哪山最高,哪峰最傲,人們都會不約而同地指向同一個處所。
我又問師父,那我將來能成為名震江湖的一代大俠嗎?
山上有一門派,是蒼州地界首屈一指的王謝小派,獨占一山資本。此山名為獅安山,此派是為知名派。
所謂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而我,也學到了師父的一半――好色。
冇有情敵。
這是究竟。
我這平生談過最長的愛情,便是自戀。整整十七年。
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欲戀而她不在啊。
然後師父用他手中的利劍,將那隻蒼蠅大卸八塊以後,我才真正見地了甚麼叫劍法。
<!--章節內容開端-->江湖上,有些人殺人是為了報仇。
我等候著有一天能下山,打著油紙傘,在一條孤單的雨巷,相逢一個丁香一樣的女人。
我又問師父,為甚麼我們要做殺手?做殺手,豈不是添了很多殛斃?
甚麼《五年殺人三年摹擬》、《廚子解牛》、《荊軻彆傳》、《殺手條記》、《刺客全書》、《妙手是如何煉成的》之類如此,我早已倒背如流。
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
師父愛劍。除了我,酒,女人和銀子,劍便是他的統統。
拿破崙說,男人的奇蹟是在頓時、桌上和女人的肚皮上。
我們管這類人叫殺手。
因而我提出了心中所惑:“師父,那你的名字是甚麼?”
當然,在湖南,你還得學會吃辣。
師父生來嫉惡如仇,手中的利劍也曾劃過無數惡人的咽喉。他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揮一揮匕首,不留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