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瀾夜微微勾了勾唇,印在她額上的唇重了重,而後分開,盯著她的眼睛道,“不要哭,小溱兒不哭了,徒弟就不疼了。”
姬瀾夜看著她,彷彿怕漏看一秒,她便會在他麵前消逝。
拓跋溱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嗓子都啞了,彷彿要一次性將今晚所受的統統苦痛全數哭出來。
狠了狠心,俯身一把扯開被子,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了身下,眼尾掃到她鎖骨上那一片一片的抓痕時,聲線鈍了,“夠了小溱兒,都疇昔了,統統都疇昔了!”
閉了閉眼,實在冇有哄人經曆的他,唯有緊緊的抱住她。
薄柳之也出針滅了幾小我。
姬瀾夜眉頭皺緊,圈緊手臂,繃著唇冇有說話。
徒弟,徒弟甚麼時候嘴巴變得這麼甜,這麼會說話了?!總算冇有哭了。
姬瀾夜將蓋在她身上的被褥嵌進腰間,不至走動時掉下去,這才站了起來,一手拎了一隻桶,走出了廚房。
姬瀾夜心疼的同時,清泠的眼中亦劃過一絲鬆弛。
拓跋溱掙不開,癟著嘴,難過的低著頭一個勁兒掉眼淚。
直到聽到有水流聲傳了過來,她才昂首看向正拿著木瓢,一手提著另一隻手的長袖,暴露一截皓赤手腕,端倪清靈的姬瀾夜。
“……”薄柳之汗流浹背,想辯駁又冇底氣,擰眉沉吟半晌,道,“好!”頓了頓,彌補道,“但是你必須承諾我,必然不要有事,不然我一輩子知己不安。”
拓跋溱神采木然的看著灶洞內的火光,眼睛紅紅的,被裹在被子下的手卻一個勁兒的戳掐著身上的皮膚。
姬瀾夜感喟,將她的小腦袋靠在他的胸口,“小溱兒,徒弟疼……”
冷閆閉了閉眼,謔的伸手封住了身上的幾個大穴,再次展開眼的時候,他厲吼一聲,矗立的身子衝了上去,將最火線企圖超出他追上去的人毫不包涵的砍殺掉。
心尖疼了又疼,探指附上她腫紅的臉,卻又怕將她弄疼了,指腹始終不忍落下。
聽她哭著說她難受,姬瀾夜心臟似是被一粒粒藐小的針紮著,額頭抵在她狠惡動搖的額上,急道,“不,小溱兒不臟,你還是本來的你,統統都冇有變,你還是徒弟的小溱兒。”
一口氣血湧上喉間,薄柳之麵前一黑,落空了認識。
拓跋溱從他脖子往下看去,水桶裡的水安靜無紋,她就一向盯著,直到再次走進臥房,他將水桶放在了浴桶邊的地上,而從始至終,水桶裡的水竟是一滴也冇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