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之前疏漏……”似是因著被薛雲圖突破了昔日的沉寂慎重,在聽完公主問句後就半跪在她麵前的傅硯之已收起了方纔的駭怪,滿臉的自責懊悔呼之慾出。他仍握著薛雲圖的手腕,隻是放鬆了力道,可相觸的指尖益發冰冷,手腕與手指互換的體溫都拉不回那涼意,“若非我傲慢多言――”
“殿下……”傅硯之咬咬牙,臉上的緋紅更深了一層,再也不複昔日冷心冰臉模樣,“還請殿下不要戲耍臣下。”
幾近是聲色俱厲,她看著麵前男人滿臉糾結痛苦的神采,到底冇說出甚麼傷人的話來。薛雲圖在心中悄悄感喟,曉得本身對此人已是起了不忍之心。
完整冇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的傅硯之臉上難堪與慚愧交叉來去,便連公主撫在本身唇上的手都臨時忽視了去。
“你還幼年呢,有疏漏纔是普通的。”不過十四歲的嘉和公主腔調和緩如東風,完整不甘於被忽視的孤單,“不然,如何能顯出我的目光如炬慧眼識珠來呢?”
巧笑容兮,美目盼兮。
傅硯之的手僵在了原地,臉上那飛紅的一片也褪去了很多。
“戲耍?傅大人先將握著本宮的手收歸去再說這句話吧。”薛雲圖鬆開撫在對方唇角的手放回本身的手腕上,她不待傅硯之抽回擊,又施力按住那手掌問道,“更何況,本宮便是戲耍你又如何?嘉和公主的入幕之賓,給你這個機遇,你做是不做?”
他終究曉得,甚麼叫做天籟之音。
正待傅硯之低垂了眼眸籌辦應對時,將對方慷慨赴死般斷交的神情全數看在眼中的薛雲圖悄悄吐出一口氣,再也不忍戲耍他:“入幕之賓,怎對得起你對我的情義……韻拾,想來我也不必問你,願不肯意做駙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