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年馬場射偏的一箭開端,薛雲圖的苦衷就全都把握在了傅硯之的手中。
身著正紅色百蝶穿花長裙的薛雲圖此生頭一遭點上了赤紅色的口脂。
雖是低聲下氣,卻毫不是卑賤的奉迎。薛雲圖莫名就想起本身在和離後的百無聊賴之下養在公主府中的那隻小狗,會用輕柔的奶腔訴著衷腸,甜膩膩地讓民氣軟。
“本宮也還是那句話。”薛雲圖下巴微抬,儘是忽視,“本宮要做的事,不是你小小伴讀能做的。傅硯之,你極力奉養好太子便是遂了我最大的心願了。”
“稟公主……”傅硯之更站近了一步,鬆開了力道順服地讓薛雲圖抽回了手。兩人低聲私語,若不看神情從遠處看來倒像是對耳病廝磨的小情侶。
“殿下。”傅硯之第一次打斷了公主的話。他張了張嘴壓抑住喘氣,纔在薛雲圖迷惑的目光下接著道,“臣,方纔接了旨。”
說不悔怨是假的,傅硯之到底不像衛瑜那般與她有著深仇大恨。
第22章
傅硯之握著公主的手重聲道:“傅硯之隻是公主手中的刀,再無其他身份。”
這是本年長進的翡翠中水頭成色最好的一塊,父皇一眼看留了下來,又由皇兄親身繪了紋樣命內府製了賜給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