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緩緩歎了口氣,“四阿哥與當年的天子恁般類似,雖說額娘都狠厲了些,他們本身心下,少年心性兒卻還是仁厚些兒的。”
那粽子裡頭,本來另有乾坤。就著冇射穿的粽子皮,一圈圈剝開了,裡頭本來放了個金蟾!
孩子們不知朝中景象,該歡暢還是歡暢的。競射粽子,最大的贏家還是五阿哥,六阿哥第二,四阿哥隻鬨了個第三。
實則都不致命,但是既然是與鴉片煙有關,又趕在旻寧剛下過嚴旨,這事兒便變得嚴峻起來。
新皇後卻心下格登一聲,“她的意義,莫非不是早就曉得你會輸,早就曉得你隻能射第三排的?便是一個巴掌給個甜棗罷了,虧你還叩首謝恩!”
這般的啞忍,這般的不肯外露,卻又這般的,冇法放心。
而皇太後膳房當中,竟然查出了旻寧方纔頒下嚴旨查禁的鴉片煙來!
他因為短了一口氣,故此即便射中的粽子,也都冇能射透了去;而人家不管是五阿哥和六阿哥,還是其他宗室後輩,那一個軟軟的粽子如何能不叫一箭射穿了去呢?
四阿哥雖說麵上還是有些過不去,但是心下卻倏然一鬆。
——如許的景象,幾十年前,她也在彆的一個少年身上見過。
蒲月端五,恰是驅五毒的骨氣,旻寧趕在這個蒲月裡公佈這個章程,用心可鑒。
該說四阿哥這孩子倒也是聰明的,看他對準的方向就都不錯,隻是可惜四阿哥因打小兒身子就弱,在拉滿弓弦的那一刻,老是短了一口氣,這便叫離弦的箭老是略微地短了那麼一點兒,這便冇有兩個兄弟的準頭好。
四阿哥怔住,望著五魁,一時說不出話來。
五魁含笑道,“皇太後老主子說啊,叫阿哥爺不必介懷。射箭這事兒,便如世上萬事,勝負不在旁人眼裡,而是在本身個兒的內心。”
廿廿隻需一眼,就能看懂這孩子內心想甚麼呢。
四阿哥便捧出那金蟾來,將原委申明。
倒是四阿哥,當真是使足了本領,是故意要拿這個頭名的。
四阿哥頓時塌了臉去,“諳達是來臊我的麼?”
廿廿焉有不明白的,點頭笑笑,“去吧。”
不過半夜,三位皇子便都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
太醫查驗過後,因觸及三位皇子的安危,這便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奏,說是在三位皇子所用的吃食裡,查出了微量的鴉片煙來。
雖說微量,但是因三位皇子本來還幼年,何況是從未打仗過鴉片煙的,天然是半點兒都克化不了,這便上吐下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