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四阿哥又是一怔,“諳達如何曉得,就是單賜給我的?再說,我本射得不好,比不上五弟和六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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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甚麼?”四阿哥愣住了。
五魁抿著嘴笑,“阿哥爺慧眼瞧瞧,您射過的粽子,跟旁人可有分歧?”
倒是四阿哥半天都冇緩過阿誰勁兒來,兩個兄弟都走遠了,他還站在粽子前。麵上固然看著倒也安靜無波,但是他卻遲遲不肯拜彆。
四阿哥便捧出那金蟾來,將原委申明。
五魁含笑道,“回四阿哥,主子悄悄兒奉告阿哥爺一句話:這個啊,是皇太後特地賜給四阿哥你的。”
實則都不致命,但是既然是與鴉片煙有關,又趕在旻寧剛下過嚴旨,這事兒便變得嚴峻起來。
“不瞞四阿哥,皇太後先就問過太醫,曉得阿哥爺便是拉弓,最穩妥的便是射第三排的粽子;而五阿哥、六阿哥必然要從第五排纔開端射。故此便命主子們將金蟾給包在第三排裡了……”
雖說微量,但是因三位皇子本來還幼年,何況是從未打仗過鴉片煙的,天然是半點兒都克化不了,這便上吐下瀉了。
新皇後卻心下格登一聲,“她的意義,莫非不是早就曉得你會輸,早就曉得你隻能射第三排的?便是一個巴掌給個甜棗罷了,虧你還叩首謝恩!”
孩子們不知朝中景象,該歡暢還是歡暢的。競射粽子,最大的贏家還是五阿哥,六阿哥第二,四阿哥隻鬨了個第三。
當晚,皇太後留幾位皇子一同用膳,各宮也都進獻吃食給皇太後。
四阿哥倒愣了,怔怔看著他額娘半晌。
該說四阿哥這孩子倒也是聰明的,看他對準的方向就都不錯,隻是可惜四阿哥因打小兒身子就弱,在拉滿弓弦的那一刻,老是短了一口氣,這便叫離弦的箭老是略微地短了那麼一點兒,這便冇有兩個兄弟的準頭好。
這一幕,新皇後也遠遠都瞧見了。
倒是四阿哥,當真是使足了本領,是故意要拿這個頭名的。
廿廿緩緩歎了口氣,“四阿哥與當年的天子恁般類似,雖說額娘都狠厲了些,他們本身心下,少年心性兒卻還是仁厚些兒的。”
五魁含笑點頭,“恰是因為如此啊……如果一箭射疇昔了,那這裡頭包著甚麼,不就暴露來了,冇個意義了麼?故此皇太後才特彆在這裡頭包了金蟾,賜給四阿哥。”
那粽子裡頭,本來另有乾坤。就著冇射穿的粽子皮,一圈圈剝開了,裡頭本來放了個金蟾!
不管這孩子的生母是誰,這孩子卻總歸是旻寧的嫡宗子,是她的長孫;便如當年……不管阿誰孩子是誰生的,他也畢竟是先帝爺的嫡宗子,也是她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