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雖將豐紳殷德再度革爵,圈禁,可也實在是給他最好的恩情了。不然就憑和珅,他的兒子如何還能持續活活著上?
十公主便也歎了口氣,續上道:“而您已為中宮。的確已經分歧適再如小時候兒普通的稱呼。現在能直呼他全名,對他反倒是一份兒光榮了,不然儘管叫他‘罪臣和琳之子’就也是了。”
“你說得有理,豐紳殷德已經變了……從他用心帶侍妾去墳園,用心明知國服期間,卻還生下女兒的事兒,就曉得貳心下已經對皇上,乃至先帝爺生了痛恨去。”
她現在也已經是罪臣和珅的兒媳婦,運氣畢竟已經與和珅一家連在一起,摘都摘不開了。
吉嬪用心裝傻,“縕布如何了?為何你就不料外去了?”
太短了啊,皇上畢竟是走得太短了,不過就一個月,她這也瞧不出來誰有阿誰得寵的模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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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是同一日,隻是稍晚幾個時候,廿廿從京裡送的吃食便也到了。
廿廿怠倦地笑笑,“故此皇上纔要在旨意裡幾次重申,豐紳殷德此案就查到此為止,不再究查旁的了;就也如同陳德一案,皇上寧肯讓它成為懸案,也不肯再提了一樣。”
月桂心下也是一動,“故此主子幫十公主和豐紳殷德,實則還是在保護皇上。”
“彆的如公主狐疑飲食下毒。僉供實無其事,朕亦素知額駙與公主敦睦,誣妄實屬明顯。”
廿廿心下也是微微苦澀,“公主是聽著我一字一聲喊他‘豐紳宜綿’,倒有些陌生吧?也是,從小兒在一處,我都叫他哥哥,哪兒會直呼他的名字呢。”
廿廿歎口氣,笑笑,“畢竟陳德的事兒,現在還是樁懸案,如果誰能給斷明白了,那皇上必然重重有賞。縕布本就是愛沽名釣譽的性子,又剛好兒得了這個巧宗,他豈能就這麼放過了去?”
廿廿將豐紳宜綿那冊子送到熱河去,在皇上那邊兒冇下旨意之前,便也陪著十公主一起焦心腸等著信兒。
廿廿點點頭,“就是這個主張。”
“要不然,如何會就憑我送去那麼一本二不著調的堪輿圖冊和棍法,皇上就能全然信賴豐紳殷德,還加恩輕罰他去?本來,這在縕布等大臣眼中,是多好的一個機遇,足以將和珅子孫全數斬草除根啊……”
廿廿心下也是一顫,倉猝垂首淺笑。
天子上馬,上前握住廿廿的手,“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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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收起心下難過,高高抬起下頜,“這統統,何嘗不是和珅本身做下的罪孽?都說男人這平生,圖的封妻廕子,但是他呢,明顯曾經權傾天下,卻非要弄權自重,犯下不成寬恕的大罪,卻扳連了後代子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