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妾身的那場病,好懸擔擱了四公主結婚的大事,難怪皇上大怒。妾身為大清中宮,若誰都敢侵犯,那我大清國格安在?”
月桐隻得扭身返來問月桂,“姐姐,您說呢,主子這是乾甚麼呀?”
“隻是可惜,她家雖說是外八旗,但是她阿瑪的職分倒是寒微。妾身想著一個小小庫掌,彆說升遷的路遙遙冗長,便是想見女兒一麵都難。若從這一層來講,倒不如外務府旗下的官女子來的便利了。”
但是因帝後情深,疇前廿廿出入,天子都特彆派外務府大臣一員帶領豹尾槍扈從。這實則疇前都是約略有些超乎規製的,原未明白著為定規,而從本年起,這便反倒明文規定、正大光亮地成為帝後二人共享的儀仗了。
屏風前麵,五魁也都氣得神采發白。
“但是她有膽量做,卻冇膽量承擔,現在事發,被皇上鞠問,她便想拉著妾身給她當個擋箭牌……她在皇後跟前忘恩在前,現在在妾身這兒負義在後,更何況眼巴前兒竟然還再皇上麵前信口雌黃,這便是欺君大罪!”
天子卻嘲笑一聲,“你先彆急著否定。查時泰是如何借調入禦跑堂的,不難,朕轉頭拿了那幾個在借調底檔上具了名的外務府大臣入慎刑司問,到時候便甚麼都水落石出了。”
華妃和淳嬪兩個都從速施禮辭職。
如何能想到呢?
“正與此相反,妾身倒是為華妃和淳嬪父女討情來的。”
“淳嬪好歹是跟從妾身一起居住的,妾身便也心下不落忍,這便做主將時泰借入禦跑堂來,為的便是他好歹還能跟淳嬪偶爾見上一兩麵去……”
華妃歪了頭,不馴地抬眸望向廿廿,彷彿一副“我看你又能拿我如何”的模樣。
“但是,妾身卻還是要向皇上廓清——妾身並未‘遇害’呀。便是有人想要侵犯於妾身,但是妾身也不過隻是偶爾風寒一場,並未如那人的意去。”
華妃說著輕笑側眸,眸光瞟過淳嬪去,又飄向門檻外跪著的時泰去,“妾身本來是一片美意,卻不明白這會子如何俄然就變成了以淳嬪的安危為威脅,反過來還要時泰去做甚麼讒諂皇後孃孃的事兒去了。”
天子還是淡淡的,並未受淳嬪和華妃二情麵感的涓滴影響去。
月桂也朝四喜悄悄望過來。
皇上的冷酷,叫華妃心下冇底——從神采看起來,皇上彷彿並未被她說動。
“朕壓根兒就冇說過你是淳嬪父女的同謀,朕說你是此案的主謀啊!”
月桐和五魁兩個在屏風背麵已經呆成了一對兒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