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寧聽了，趕快向廿廿跪下謝恩。

舒舒眼中幽光一閃。

“……這本脈案，會存在我手裡。你若從今兒起循分守己，那我就不會將這脈案交給皇上和綿寧去；可如果你還是心有不甘，還想著按著疇前的路數走，乃至還要變本加厲的話，舒舒啊，我會完整毀了你。”

綿寧薄唇緊抿，“不消看！她又能有甚麼事！”

廿廿說罷，抬步而去。

“你都曉得了……”舒舒緊咬牙關，盯住廿廿的眼睛，“以是，你接下來要拿著太醫們聯名的脈案，去給皇上看，是麼？”

“你主子的身子這會子多麼金貴，又豈是你一條命能抵的？拖下去，杖責。”

主子既冇叮嚀打多少下，那就是——打死為止啊！

“前明出使李朝的時候曾說：百濟國‘唯有五葉之參，滿花之席，歲貢闕庭，時供上國’。滿花席之草，色黃而柔，雖折不竭，比姑蘇者更佳。”

他先去給天子和廿廿存候。

綿寧辭職出來，噔噔往外去。

“皇上會曉得，綿寧也會曉得。就算我會是以獲咎下我們母家的人，獲咎下宗親去！不過話又說返來，舒舒啊，你莫非忘了，我疇前在我們母家，特彆是你們十六房麵前，受的是甚麼樣的報酬？我又在宗室們那，曾經獲得過甚麼？……以是你說啊，我會那麼在乎他們對我的觀點麼？”

全部擷芳殿，便隨日落，一同的鴉雀無聲了。

幾小我一聽，心下都是格登一聲兒。

廿廿點點頭，“前兒你媳婦兒受了點驚嚇，是主子服侍不周。我親去瞧過了，也已發落了那主子……不過不管是你汗阿瑪，還是我，畢竟都代替不了你。你還是該早些歸去瞧瞧她。”

她隻穩穩邁步出門，一向走到四全的麵前。

天子叮嚀：“朝.鮮國王李玜、遣使表賀萬壽冬至除夕三大節，進貢方物。朕按例賞賚筵宴。皇後將貢品中品相最好的滿花席賜給了你福晉，想必你福晉會很喜好，看在這個麵兒上，你若得空，可去筵宴上走一遭。”

廿廿悄悄勾了勾唇角，並未停下腳步，更未轉頭。

未幾時，四全的慘叫聲便超出宮牆，破空傳入擷芳殿來。擷芳殿高低的寺人、女子、媽媽們，個個兒嚇得麵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