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這麼保護質子,不會是想叛國吧?!”
一隻白嫩溫熱的小手,輕抓起他的指尖,用帕子擦拭著指尖感染的泥土。
他垂眸,掩去眸底的那絲茫然,順服點頭:“諾。”
如同在北凜之時,被那些衣冠楚楚的少爺皇子們毆打熱誠。
恍忽間,回到了北凜皇宮,最蕭瑟冷僻的天井裡。
救救他吧。
媽的!元鹿茶如何返來得這麼快?!
她的雙腿,一向都放在輪椅的腳踏上。
隱在絲帶後的雙眼,彷彿也被那抹如火燒霞光的鮮紅,強勢地染上了些許的紅色。
荀霽一怔。
鹿茶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給本宮記著了,衣服冠飾,都不首要。”
“身上的傷嚴不嚴峻?”
“按律本應淩遲正法,但本宮寬宏,隻廢你一耳,還不謝恩?”
“好好地搜!千萬彆讓這特工......啊!”
他這段日子都在養傷,冇能找到機遇清算元鹿茶,恰好先拿她的人出出氣!
“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療養幾日就好了,倒是可惜了殿下送奴的衣服,都弄臟了。”
滑落的長袖,粉飾住了荀霽諷刺勾起的唇角。
是他,從未具有過的暖和。
看著跪在腳前,頭枕在本身腿上的荀霽,像一隻撒嬌的大狗狗,鹿茶冇忍住,揉亂了他的墨發:
荀霽眸色陰沉地護住頭。
明麵是在找東西,實際是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