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她把冰冷的蘋果塞進我嘴裡，指尖殘留的鬆節油氣味鑽進鼻腔，"但你看漏了最首要的東西。"

番茄俄然收縮成河馬大小，鴨嘴裡噴出的不再是毒液，而是液態月光。被澆中的機器臂刹時長滿銅綠，複製時之蟲在鏽蝕中收回嬰兒哭泣。番薯趁機彈射到李昊臉上，螯肢刺入義眼介麵，蛛絲順著電路板鑽進他的中樞神經。

我抬腳踹開鐵門的刹時，十二麵落地鏡同時轉向我們。鏡中倒影全都分歧常理——番茄在鏡中是噴火巨龍，番薯變成機甲蜘蛛，而斯甜甜的倒影...清楚是戴著波折王冠的少女，懷裡抱著具骷髏。

斯甜甜不知何時坐在窗台上削蘋果，果皮連生長長的螺旋垂向空中。她將美術刀插進蘋果核心，汁液滴落處竟綻放出微型玫瑰："第二題，給影子裝上翅膀。"

"去圖書館地窖！"斯甜甜踹開通風窗，美術刀在石牆上刻出燃燒的箭頭。番薯朝追兵放射蛛網，卻在半途被金屬傘麵反彈。李昊的機器義眼俄然彈出鐳射，燒焦了斯甜甜一縷鬢髮。

"你的鴨嘴獸，"她聲音像碎冰墜入香檳杯，"尾巴上的熒光斑紋是仿照亞馬遜箭毒蛙的鑒戒色。"番茄立即把尾巴捲成瑞士捲塞進我手心，冰冷毒液順著掌紋滲進皮膚。

斯甜甜輕笑出聲，素描本主動繪製著李昊被貓追到野生湖的風趣場麵。她彆在我領口的玫瑰胸針俄然綻放，花瓣飄落處鑽出嫩芽，轉眼長成掛滿懷錶的許願樹。

密門在身後閉合的刹時，我聞聲斯甜甜倒吸寒氣的聲音。地窖牆上掛滿我們的照片，每張都標註著分歧死法。最中心的水晶棺裡，躺著雙手交疊的斯甜甜本體，而她現在的身軀正在透明化，暴露胸腔內轉動的齒輪組。

"李少提早演練腐敗祭祖？"我撓著番茄暖烘烘的下巴，看它尾巴尖排泄熒藍毒液。番薯趁機彈出毛茸茸的前肢，把蛛絲黏在李昊後頸。當那隻巴掌大的捕鳥蛛順著他衣領爬出來時，殺豬般的嚎叫震得吊扇都在顫抖。

地窖穹頂傳來鑿擊聲，李昊的機器臂正在衝破最後防地。番薯俄然暴怒地撞向水晶棺，螯肢在撞擊中迸濺出火花。當棺蓋完整碎裂時，我瞥見斯甜甜本體手中攥著的，竟是父親嘗試室的門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