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住墜落的蘇小曼,她袖中滑出半塊鴛鴦佩——與傲視盼那枚恰好合契。玉佩相撞的刹時,燈塔玻璃映出母親被囚禁的幻影。
列車進站的轟鳴與槍聲共鳴,九具凶煞在龍息中灰飛煙滅。顧家三叔的縫合軀體寸寸崩裂,暴露藏在心臟位置的玉小巧——恰是母親當年的陪嫁簪頭。
"最新款天師聯名衛衣!"隔壁潮牌店循環播放傲視盼代言的告白,她眼尾暈染著實在的微紅,"他最愛半夜藍..."我低頭看本身身上同款衛衣,標簽處縫著陳撼山草率的筆跡:【老子親身搶的】
淩晨的便當店冷櫃前,我翻開蘇小曼說的暗格。凍硬的魚丸用辣油畫著笑容,底下壓著皺巴巴的練習申請表——告急聯絡人欄填著我的名字。
堆棧地磚俄然陷落,暴露浸泡符水的刑具室。牆上的血指模構成我生辰八字,鐵鏈拴著的骸骨穿戴母親失落時的旗袍。蘇小曼俄然抱住頭尖叫,腕間轉運珠炸開,暴露內裡封存的影象晶片。
陳撼山拽著我衝進失控的電梯,軍用匕首插進操控麵板:"顧家在地脈埋了引魂釘。"顯現屏閃動的樓層數字變成生辰八字,轎廂緩慢墜向幽冥。
傲視盼的高跟鞋尖踢飛消防栓蓋,水柱衝散幻象。蘇小璃的銀鈴手鍊無風主動,困住試圖附身上班族的夢貘:"東南艮位!有東西在改風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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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浦江的遊輪炊火晚會上,我用心讓顧家死士的淬毒袖箭掠過心口。冰冷的刺痛中,我捏碎藏在舌下的龜息丹,耳邊最後響起的是楊藝菲撕心裂肺的直播尖叫:"張歡中箭了——!"
三天後,我戴著人皮麵具蹲在百口便當店吃關東煮。電視裡播放著"天師隕落"專題報導,主持人身後是粉絲在靜安寺外堆成山的辣條花圈。
老船埠的海風捲著紙錢,九百九十九架無人機拚出我的巨幅遺像。傲視盼在追光燈下捧起"骨灰盒",淚珠精準滴在開關處。盒內青煙升騰成我的虛影,念著提早錄好的台詞:"諸惡莫作,眾善推行——"
晨光穿透地鐵天窗時,蘇小璃最愛的橙味汽水在發賣機前凝露。傲視盼將玉小巧簪入髮髻,裂紋處排泄母親常用的蘭香:"你母親用魂飛魄散為代價,在簪頭封了顧家命脈。"
老船埠燒燬堆棧裡,陳撼山用戰術匕首削著蘋果,果皮連成鎮魂幡形狀。"當年緝毒隊出任務前,"他把蘋果拋給我,"都要吃安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