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九歲小表叔彈弓打落的柿子正中符袋，果漿染紅了鴛鴦眼。

血戰過後，三舅抱著小表叔在神像後熟睡。楊藝菲對著斷針垂淚："畢竟是比不上..."

後山的野柿子熟透時，三舅正蹲在祠堂門檻上啃燒雞。油乎乎的手指戳向槐樹下的傲視盼："小歡歡，你再不剖明，那丫頭可要被外村夫拐跑咯！"

三舅的煙桿俄然刺穿他肩膀，爆出的不是血而是符灰。"假貨也敢裝你二叔？"煙鍋敲地激起八卦陣，"你二叔左臀有塊胎記..."

"你娘冇教過男女授受不親？"她俄然回身，鼻尖幾近撞上我的唇。簷角驚飛的夜梟掠走心跳聲，隻剩雨滴在殘破神像上敲打更漏。

"巧得很。"傲視盼起家挽劍花，"恰好教你如何用筷子當暗器。"楊藝菲繡帕下的手腕青紫未消，卻還笑著給我添湯："張大哥最愛喝甜的，我多放了蜂蜜～"

躲在燒燬地盤廟時，傲視盼扯開染血的衣袖。月光淌過她肩頭刀傷，凝成蜿蜒的銀溪。"看夠了冇？"她耳背泛紅，將金瘡藥拋給我，"上藥時敢亂摸就剁手。"

楊藝菲的直播間俄然黑屏，飄過血紅彈幕：【遊戲纔剛開端】。窗彆傳來螺旋槳轟鳴，三架印著狼頭標記的直升機掠過夜空。

統統機器犬俄然對氛圍狂吠，它們眼中映出無數個天國犬首級幻影。楊藝菲趁機潑出稀釋咖啡，液體滲入樞紐激發短路火花。

"就這？"天國犬首級撞破承重牆現身，它背插兩根氪金燃料管，"老子裝了防沉迷體係！"

"盼盼姐好技藝～"楊藝菲揉著發紅的手腕，從籃底摸出繡著鴛鴦的護身符，"不像我，隻會做些女兒家的..."

柴門被撞開的刹時，三舅俄然酒醒。五個黑衣蒙麪人持刀逼近，刀刃泛著詭異的青芒。醉醺醺的小表叔還在夢話："糖人...要狐狸形狀的..."

我摩挲著酒罈缺口，那邊刻著歪扭的"義"字——七歲那年和爹一起刻的。屋外驚雷乍響，傲視盼的剪影映在窗紙上，正在簷下收晾曬的劍穗。

傲視盼的劍穗俄然纏住我手腕："扶人這類粗活，還是我來。"她單手拎起楊藝菲擱到石凳上，力道大得能聞聲骨節響。

楊藝菲抱著一筐新摘的板栗跨進院門，繡花鞋用心踩中我掃地的笤帚。"哎喲！"她順勢往我懷裡倒，板栗撒了滿地，"張大哥...我腳崴了..."

"帶娃先走！"三舅掄起長凳迎敵，瘸了十年的左腿竟矯捷如猿猴。我背起小表叔撞向後窗，卻見傲視盼早斬斷窗栓："發甚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