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像是遭到了欺侮,甩甩滿頭大.波.浪從房頂上站了起來,悲忿的挺著大肚子叫喊:“你們家背麵電線杆子上安著全衚衕統統人家電錶,電工老杜年紀大爬不上來,我幫手看下電錶如何了?犯得著拿磚頭砸人啊?”
“哈哈哈,你該死。老孃早就想砸你了。”孟飛飛豪放的哈哈大笑,往門裡頭張望一下,獵奇道,“這是誰在為民除害?”
劉長娟和張德順對視一眼,殺豬的生得五大三粗,莫非要對蘇漾動手?他但是見過明天早晨那小子動手的狠勁的。
蘇漾確認這位就是每夜飆歌的風騷傻子,冷冷看他一眼,掛念屋子裡的美食,回身歸去,不再理睬他。
“他本身說的。不過因為他失憶了,這隻是他給本身起的代號。”張德順答覆。
上頭的長髮妖孽立即抓住了機遇,抱著腦袋叫喊:“哎喲喲,疼死我了。必然是腦震驚,我怕是被砸出弊端了。張德順你們要陪我醫藥費啊!”
“蘇漾,老孃饒不了你,你等著瞧!”孟飛飛氣急廢弛的聲音從外頭遠遠飄過來。
張德順頭疼,這個殺豬的是大半年前纔來老城的,平時就是個浪蕩地痞的性子,又愛貪小便宜,此次被他纏上,恐怕要被扒層皮,連擺攤都要被打攪了。
“我饒不了阿誰臭要飯的!”長髮妖孽翻個白眼,放了句狠話心虛的走開了。甚麼看電錶,都是他扯談的藉口。彆人不懂,他跟蘇漾都明白,他就是來偷偷察看人家的,不然哪能捱了揍都不出聲。
蘇漾看他一眼,這廝滿腦袋都是疏鬆亂糟糟跟雞窩似的的頭髮,除了醜點倒也冇多大弊端。或許是毛髮稠密的好處,剛纔半塊磚頭也隻是在他腦門上留下了些許紅痕。一雙三角眼滴溜溜轉悠著賊滑,兩顆大板牙頂風招展,配上亂七八糟的胡茬,這副尊容在氣力上倒是跟老闆娘小青很搭。
“這話說的,大師都是鄰居。我如何能做那種事?我是被張德順拿磚頭砸下來的。”十三遺憾的收回擊,撩開端發暴露腫了的部位,“瞧,我都冇跟他們家計算。”
劉長娟怔了下,自發理虧,頓時麵露難堪。這邊是老城,設施陳腐,物業也跟不上。多數住戶的電錶和水錶還是幾十年前的老模樣,被集合在一起同一辦理。怕人私接偷電,電錶水錶都按得老高,隻要個物業老杜每個月來爬一次電線杆。
蘇漾點頭:“熟諳。”
“汪汪汪!”大黃不知甚麼時候蹦出來,朝著孟飛飛冇命的叫喊。孟飛飛現在是見狗就怕,屁股還冇坐到椅子上就尖叫著一溜煙跑出門去。蘇漾在大黃屁股上一拍,大黃賣力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