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杜月芷從暖被中探出小腦袋,叫住抱琴:“夜深了,你也彆去吵她們了,就在我床上一同睡罷。”
“女人彆鬨,奴婢忙著呢,該清算睡覺了。”抱琴笑著按住杜月芷,甚麼也冇發覺,端了托盤腳步輕巧地出去。
胤哥哥,明顯我們纔是兄妹,為甚麼對她比對我好!杜月薇盯著杜懷胤,強忍著酸意,她恨死了杜月芷,扭身上了馬車,氣得渾身顫栗!倒是杜月茹瞪了杜月芷好幾眼,上了車,滿臉不忿道:“大姐姐,你看她那副裝嬌弄癡的模樣,噁心死人了!腰上還巴巴掛著一塊琅琊玉,想跟我們一樣高貴,的確是東施效顰!”
杜月芷笑著坐好,細心察看半晌,將手裡的銀絲彎到某個弧度,伸入鎖眼,試了幾次後終究碰到機括,翻開了。
她剛來時,四全麵都是常氏的耳目,身上藏不得東西,因此將夏侯乾的玉佩與信,李婆婆的小匣子,另有一些私家物品全交給福媽媽收了起來。她白叟家經曆的多,天然曉得如何藏東西,比她藏更好。
“明日就遲了。”杜月芷也聽到了終聲,揉了揉眼睛,對兩個奴婢道:“我打得出神,竟忘了你們,你們快去睡吧,不消服侍我了。”
庫房裡的鑰匙是由福媽媽保管著,自畫壁身後,院子裡的人全換了,就更冇有人打庫房的主張了,藏東西最好。
青蘿哈著她的癢癢肉:“必是你的話汙耳朵,以是才怕福媽媽打你。”
“是!”抱琴被福媽媽說了一頓,臉都紅了,正要找點甚麼事做呢,一聽杜月芷叮嚀,忙去枕頭下拿了手帕過來,取了絡子和玉,邀賞似的遞給福媽媽看。
“有了有了,抱琴,你幫我拿過來。”一說到這個,杜月芷就歡暢了。
杜月芷又打了兩個時候,終究打完了絡子,拿了玉放出來,玉色紅絲交相映,正合適。
“不知放到了那裡,還需求找一陣子呢,女人先喝點茶罷。”福媽媽笑了笑,青蘿從茶調子上倒了茶,端給杜月芷。福媽媽拿了鑰匙去小庫房,在裡頭翻檢一陣後,抬出一隻大箱子出來。這還是常氏當初分給杜月芷院子裡的,裝著木雕,擺件之類華而不實的東西,收在庫房裡向來冇拿出來過。
抱琴應了,端著托盤出去收茶杯,低了頭,櫻環髻上插著幾隻銀華細釵,花瓣頭大而斑斕,釵身卻又細又小,恰如銀絲。杜月芷奸刁地抱住抱琴,哈她癢癢,趁她不重視,順手拔了一支細釵,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