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氏這也算把話挑明,細看杜月芷神情,仍舊一副溫馨的模樣,冇有哭鬨也冇有掙紮,真的是一副認命的模樣。明顯還小,脾氣卻深沉地叫人猜不到她的心機。烏氏免不了心浮氣躁,叫她出去了。
冇能好好道彆,翌日淩晨夏謙已經不在了,床上的被子都冇動,大抵是半夜就走了。杜月芷本來想在本日與他和好,隻是昨晚活力,一時忘了。此次一彆,不知何時相見,杜月芷也說不清是為誤了本身的大事而可惜,還是為了他的不告而彆而遺憾。
烏氏彷彿看到一棵活的搖錢樹,在心中策畫著,不日師爺來找她了。
如果冇有這封信,杜月芷千萬想不到,兩人竟然會以這類體例見麵,更想不到,幼年的夏侯乾竟然來過李家莊。杜月芷隻感覺腦袋嗡嗡的疼,現在夏侯乾應當尚未封王,那麼他來李家莊做甚麼?不,他不是來李家莊,而是路過,這裡是去玉門關的必經之路,他身為皇子,前去玉門關定是奉了皇命。再細想,連暗害他的人都充滿了奧妙。
杜月芷乍一看之下,吃了一驚,好似不熟諳那些字,夏侯乾,夏侯乾,當今聖上既姓夏侯,她所嫁之人是夏侯琮,那麼這個夏侯乾……不就是宿世因私通皇嫂,違逆聖上,結黨營私,企圖謀反而被免除的翼王,龍九子夏侯乾麼?
“芷女人,如何不叫夏少爺來用飯?”
杜月芷去存候時,烏氏正公開恨的牙癢癢,感覺這一老一小礙事極了,她恨杜月芷多事,又讓那老不死的多活了一冬。幸虧夏天杜月芷滿了十三,她就能和師爺籌議,先將杜月芷以丫環的身份送到鎮上大戶,然後再漸漸炮製,要金要銀也就便利了。
“再好不過了。”
烏氏一看,李念胖乎乎地坐在劈麵,拍著桌子讓杜月芷給他夾菜吃,夾得慢了些就大吼大呼,杜月芷卻仍舊不慌不忙。巫婆忍不住蹙眉,搖了點頭。烏氏氣急,趁杜月芷冇防備,猛地將她的手往冒著熱氣的沸鍋裡按。
杜月芷躲了出去,公然弄了些平淡的東西,並著火鍋端上去,烏氏和李念陪著巫婆吃了很多。李槐忙著給烏氏補血氣,烏氏忙著糟蹋身材,杜月芷看在眼裡,既心疼李叔,又感覺烏氏該死。她眼看著巫婆筷子上的辣椒汙了湯水,也不提示,隻去幫李念夾菜。她從反麵李家一桌用飯,因為內心討厭烏氏,平時都是本身做了單吃。
冷靜做了早餐,坐在桌邊發楞,李婆婆捧著碗摸了一遍:“芷女人,冇有筷子。”平常都是她做早餐,夏謙賣力擺碗筷,人一走,她就忘了。趕緊拿了筷子勺子來,放到李婆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