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更加不幸,同時,也更加的委曲。任誰都聽得出來,大夫人被降權,去堆棧做事,忍耐閒言碎語,連身材都熬壞了,擺明是二夫人借刀殺人。
“老太君請不要指責二夫,不關二夫人的事,是……是母親身願的!”杜月鏡忙為朱氏辯白,聲音荏弱,仁慈。
杜月茹穿戴一身半舊的衣衫,淡掃脂粉,素鞋素釵的走過來。常氏失勢,她也不得好,不但冇了新奇衣裳和上等脂粉,連氣勢都弱了很多。杜月鏡尚可保持本來的高傲與寵嬖,她一個庶女,甚麼也冇有,天然無可何如。憑藉彆人的人,不管當時有多風景,一旦遭到連累,總會比憑藉人更悲慘。
“要你管!”杜月茹心中煩躁,罵了她幾句,磨蹭了一會兒,還是沿著路返回。
突如其來的指責,讓杜月芷和杜月鏡都大為不測,誰也冇想到老太君會把這個罪名安在循分守己的朱氏頭上。
杜懷胤也伸手按住杜月鏡的另一邊,暖和道:“二mm,剛猜瓜子輸了,大哥冇讓你。如何說著說著,一言分歧就讓你生起氣來了呢?都是大哥的錯,大哥稍後必然向你賠罪報歉好不好?嗯?”
“她背後裡為老太君繡了一副壽字?”杜月薇坐在春凳上,神態落拓,把玩動手裡的銀針。
杜月茹說的頭頭是道,杜月鏡聽到一半,不由得皺眉。她性子一貫打動,明天要不是杜月芷攔著,她鐵定跟杜月薇吵起來,過後想想,除了讓老太君不悅以外,還會落下姐妹分歧,無事生非的名聲。
“哼!看著比誰都安靜,背後裡卻暗自籌辦奉迎的東西,連白狸絹都敢拿出來,做的如此齊備,真是虛假!”杜月茹腹誹了幾句,看著地上半個壽字,一個突如其來的設法竟在腦海中成行。
“繡的甚麼?”杜月茹聽了半日,開口問道。
忽覺一道清冷的目光直視過來,杜月薇看疇昔,隻見杜月芷手裡悄悄拍著杜月鏡的肩膀,目光卻落在杜月薇身上。那目光幽清安好,彷彿含著對老太君問責朱氏的迷惑,杜月鏡吃癟的不平,以及對杜月薇這番行動的獵奇。
那兩個婆子套好了車,陪著笑容道:“四女人,馬車備好了,請上車吧。”
“二mm,我已經說過,這是母親身願的,請你不要再究查下去。我曉得二叔母也很辛苦,常常鬨頭痛,你有空的話,多幫幫二伯母,而不是與我對峙。不管你說甚麼,我都算你對,好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