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忙依樣做了,側坐在床頭,把杜月芷扶著坐起來,杜月芷點頭:“我好痛,不要起來……”
杜月芷忙又閉上眼,用心感受。又過了一盞茶時候,夏侯乾纔將手掌移開,杜月芷本來就坐的不穩,頓時一歪,差點掉下床去,夏侯乾伸手堪堪扶住了她,兩人臉靠的極近。
“二哥,你看上她了?”夏侯靳眸光一動,緊盯著夏侯琮,複又笑道:“不過既然是重臣之女,二哥娶了歸去,擺佈也不虧。”
“冇有,隻略窺其影,傳聞是在練琴,不便露麵。”
一時曲畢,又有一端倪清麗的丫環送進茶去,此時風大了些,吹的那白紗湧動,隻看獲得操琴女子穿戴一襲桃銀色的長裙,裙閒逛漾,臉卻不甚清楚,越是看不到,越是想看。
上了岸,杜懷胤先是看了看水閣,再看兩人,暖和笑道:“兩位殿下可見到人了?”
夏侯乾氣味冷峻:“剛纔是如何回事,你睡的好好的,如何會俄然心口痛?”
“我也不清楚,睡著睡著,俄然就痛起來了。能夠,是睡姿不精確吧。”杜月芷眨了眨眼。
夏侯琮聽到“嫡女”兩字,俊臉浮起一抹遊移,看了看盛裝打扮的杜月茹,又看了看杜懷胤:“我覺得這位mm是長房嫡女……看來是我弄錯了。”
隻聽那翻湧的白紗當中傳來盈盈之聲:“兩位殿下屈尊前來,實乃我幸,厲媽媽,請代我送一送高朋。”
夏侯靳看夏侯琮一副失算的模樣,心中浮起一絲對勁,朗聲道:“懷胤真乃氣度廣大。不知府上另有冇有未先容的蜜斯,不如一併先容了,以免下次認錯。”
“五弟這話不錯,依我看,這杜府以內,誰也比不過坐在水閣裡的。”
夏侯慈嚴峻得連說話都結巴了:“我,我怕你,怕你飛走了……”
杜月芷,月芷……芷兒……
暖和的力量源源不竭從掌心中傳到杜月芷的體內,突破血液的梗阻,大大減緩了心口絞痛。垂垂的,杜月芷不再呼痛,盜汗止了,眉頭也不再深鎖。過了一炷香的時候,她呼吸安穩,漸漸展開眼睛,映入視線的,是夏侯乾那張微冷的臉。
令人不解的是,杜月芷既讀出了他眸底的怒意,又讀出了歡樂,這般衝突,方纔必然嚇到他了吧。
“抱琴,把女人扶起來,讓她保持坐姿。”夏侯乾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