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開元八百七十九年,四皇子和六皇子在江南巡防,水土不平,又感時疫,薨。
杜懷胤第一次從杜月芷口入耳到這類話,忍不住警悟起來,皺眉道:“月芷……你,你如何曉得這些?今後可不要說了,被人聞聲,對你一個閨閣蜜斯的名聲也不好。”
“哥哥這幾日見瘦了,便是為著功名,也該多照顧身材纔是。我才做了幾碗滋補的湯,已經讓劍螢提去了,你需記得喝。”
常氏領著人,到了杜月芷院子裡,內裡燈火透明,打頭的媽媽猛拍院門,不等裡頭人迴應,一腳踹開門,正籌辦開門的抱琴趕緊擋在前麵,問道:“是誰,做甚麼?”
杜月芷聽了,微微怔神,不知為何內心竟有些波紋泛動,複又沉寂下來:“殿下快彆說了,我正寫到緊急關頭,研墨吧。”
“好mm,多謝你。實在哥哥也冇甚麼大事,陪著幾位皇子遊山玩水罷了,過了這一陣,我去給你買新花兒戴。”
“誰曉得呢。她無聊。不過我用心抹了一些癢藥,必然癢的她渾身難受,有口難言,也算為哥哥出氣!”
抱琴聞言,神采頓時陰沉下來,她與成英是同年進府,隻是奉侍的主子分歧,成英口出惡言,明顯是不顧昔日情分。
抱琴練習有素,壓下心頭不悅,勉強笑道:“本來是成英。這大早晨的,你們氣勢洶洶地過來,也不遣人通報,是甚麼事理?明日回給夫人聽,隻怕夫人也要指責的。”
“嗯?她闖你屋子乾甚麼?”
先是癢,癢的到處抓,成英和小丫環們按不住,忙去稟告常氏,常氏急倉促過來,瞥見杜月薇渾身亂撓,要不是被人按著,幾近要破相,忙讓人用絲巾縛住雙手,言語安撫,然後問清了隨身丫環,這才得知杜月薇去過杜月芷院子。看著女兒難受的模樣,常氏再好的涵養也忍不住,厲聲命令:“彆讓女人傷了本身的臉,其彆人隨我來,把那暴虐的小蹄子抓住打死!”
實在不止見不到九殿下,連哥哥她也很少見。杜懷胤不知在忙甚麼,以往每天往她院子裡略坐一會兒,現在竟是隔三差五纔來一次,且待的時候越來越短。
太子理事期間,謹小慎微,非常超卓,聖心大悅。時太/子黨氣勢高漲,權勢滲入,皇子間製衡的局麵垂垂傾斜。
夏侯慈倒了淨水,又自顧自道:“四哥和六哥死了,九哥倒比之前更忙,前日我還看到他跟太子哥哥在一起下棋,隻是輸了……唉,他已經獲準在宮外建府,約莫來歲便能夠出宮,到時候你們兩人見麵應當更輕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