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媽媽勸道:“胤少爺,當年的事,老太君也是身不由己,您何必又提出來傷老太君的心呢?您這麼多年暗中探聽三女人的行跡,探聽到了,又非要把她接回府,這些老太君不都應了你嗎?莫非您非要規複三女人的身份,逼老太君寢食不安?”
老太君見常氏措置的得體,便點了點頭:“如許很好,她們姐妹的事,還得你多操心些。平日你出的私錢已經很多,本年就不消你破鈔,夏媽媽,去取幾張銀票來。”
常氏接過杜月茹手裡的茶,親熱地笑道:“四女人五女人都是我帶大的,我疼你們,也權當是老太君疼你們。這還隻是幾件衣裳,等本年租子收上來了,母親再給你們購置些頭麵,可好?”
上麵很多字,杜月芷見有好幾個裁縫鋪子,便一一念著名來,老太君聽了,便問常氏:“頓時就要換季了,女人們的衣服如何樣了?”
杜月芷低頭喝茶,茶水熱氣嫋嫋,她烏黑的臉,脖子低垂,頭上的一支羊脂玉簪瑩瑩發著微光。這還是前次杜月薇不要的,本來是老太君親手遴選,換給了杜月芷,杜月芷彷彿非常喜好,老是戴著。
杜月茹聽了,神采更加都雅了:“謝母親心疼。”
常氏這番話說的很有主母的風采,既大氣又熨帖,就連老太君聽了,也挑不出錯來。
“她不去,你如何曉得她不可?莫非你就是天生見慣大場麵的?”
“孫兒不敢!”杜懷胤語氣冷然:“隻是哀告老太君,今後不要再拿月薇和月芷比。”
杜月薇看著杜月芷,這小蹄子把本身不要的東西當作了寶,跟杜月茹一樣不要臉。再一看,杜月芷裙子上並冇有佩帶琅琊玉,便道:“我常見三mm身上配著一塊美玉,本日如何不見mm戴?”
杜月茹被推著分外難堪,當著老太君的麵不好說甚麼,便上前倒了茶,說了句:“母親喝茶。”
老太君歎了口氣道:“胤哥兒,我曉得你疼芷丫頭,但是你不要忘了,薇丫頭纔是你的親mm,你不要厚此薄彼,本末倒置。”
老太君正眯著眼聽杜月芷背詩,常氏拿著筆在小冊子上勾畫了兩筆,放在一旁的茶幾上。杜月芷口齒聰明,記性又好,一口氣背了好幾首,又讓老太君考她字,老太君左看右看,唯獨常氏手邊的小冊子是有字的,便拿起來挑了幾個考杜月芷。
“老太君!”杜懷胤猛地昂首,目光灼灼,彷彿一團肝火在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