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大好”說的很貼切,杜月鏡忍不住又笑了。
“想不到你走得如許快,我才晚了一步,你就不見影兒了,再一轉彎,又在這裡遇見,真是好巧。”
眼看著人都走遠了,一主一仆這才往院裡方向去。
“如何哭過了?”
“是不是伯母弄錯了?”
成英在身後給杜月薇按摩肩膀,笑眯眯道:“女人就是好性兒,這裡坐了半日教誨mm們,也該歸去安息一下子,早晨還要陪老太君用飯,商討過兩日去靜安王府的事情呢。”
杜月薇敲打一陣過後,見兩個mm低著頭嚇得要死,神采這才都雅了些:“算了,我也懶得罵了,你們是我mm,我如許要求你們,也是為了你們好。說到底,都是姓杜,莫非我會為了一己私慾不管你們的死活?隻要你們聰明些,彆儘做蠢事就好,觸怒了我,我是要打的。”
轉頭一看,蘭蔓招動手兒叫她們,身後的杜月鏡雙目灼灼,淺笑著走過來。
“你住在荷花洞子裡?那豈不是冷死了。”
“對對對!”
杜月芷看了看寥寂的前路,和福媽媽對視一眼,道:“二姐姐也從這邊走麼?”
杜月芷搖點頭,福媽媽笑道:“二女人,夫人冇有弄錯,給我們說了,府裡臨時冇有合適的院子給我們女人住,倉猝清算了一間,臨時用著,等來日選好處所再給我們蓋。我們女人又滿不在乎,歡暢半天,帶著我們打扮了一下,也能住人……”
公然聞聲杜月薇罵道:“五mm,剛纔你四姐姐說了你兩句,你就裝模作樣流眼淚,好叫你二姐姐心疼安撫。你竟比我還高貴,一點委曲都受不得?我現在給你講端方,你眨眼睛乾甚麼?!你敢哭,流一滴眼淚,我讓你姨娘把這湖裡的水喝下去信不信!”
以是固然都是主子,到底身不由己。
常日月錢固然很多,但擺佈辦理,還要擠出一些送出府佈施親戚,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如果不是常氏母女表情好犒賞點,連出門衣裳都隻能穿官中的,親孃是一點閒錢也拿不出來的。便是老太君疼了愛了要賞甚麼,也是常氏操縱,給不給,還得她說了算。且常氏一門把老太君哄的團團轉,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姿勢。
杜月芷插不進話,便等她說完,忍笑道:“二姐姐,你曲解了,我這也是家去呢。”
“你白長了這雙眼睛,下次再不看我眼色行事,每月的新衣裳就彆想了!成日還敢在我母親麵前賣臉,我念著你年紀小帶著你,這都幾年了,你還是這麼不頂用,連個新進府的都鬥不下去!白養你了!不如奉告了母親,攆你和你姨娘去戰線房做活,免得丟人現眼!”杜月薇越說越氣,那氣勢上來,那裡另有二分在老太君麵前撒嬌柔滑的模樣,色厲內荏,皺眉痛斥,隻比常氏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