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芷輕荏弱弱,天真懵懂:“我之前孤身在養母家餬口,直到本日才見到哥哥,不知哥哥是從那裡得來的動靜,我也想感激此人……”
因她早於宿世兩年歸府,尚算不出這兩年間的事,倘或因本身原因,竄改局麵也未可知。
離了鬨市,到了可並排而行兩輛馬車的通衢,白牆黛瓦圈起的一處大宅,屋簷高矗立起,十幾級的台階,立著一隊帶刀家奴,台階上麵蹲著兩隻守門石獅,獅相猙獰。硃紅大門被龐大銅鎖咬住,金絲掐烏木的門匾上“杜府”兩字,是當今聖上親手所題,堪堪恢弘大氣,威武不凡。
抱琴和畫壁見她是真不曉得,心中也各自迷惑,到底是誰把動靜傳到都城裡的?
管家笑道:“都是夫人叮嚀的,主子也隻是受命行事,少爺就當賞主子臉。”
“畫壁,跪著做甚麼,還不起家扶著女人?”
杜月芷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大姐姐?”杜月芷暴露蒼茫的神情:“是誰?”
都城一派繁華,車水馬龍,商販走夫,古玩八卦,賣字墨客,來往絡繹不斷。酒坊商店,亭台樓閣多得數不堪數,青石板路四通八達,分外絢麗。滿市皆是綾羅綢緞,又有敲鑼打鼓者疇火線而來,紅轎喜袍,高頭大馬,從鬨市騰騰而過。
“彆叫女人等著,進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