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兩秒，氛圍彷彿呆滯了。

江離完整愣住了，腦海一片空缺。

他將杯子悄悄放在桌上，目光穿過螢幕，定格在江離的身上，眼神溫潤而專注。

兩人幾近異口同聲，說出了這個名字，隨即在螢幕裡相視一笑。

他彷彿能設想出她站在冷藏櫃前，眼睛亮得像夜空裡的星星，臉上儘是冇法粉飾的高興。

威廉的眉頭微微挑起，眼裡閃過一抹獵奇，像是在當真思考著她描述的味道。

江離被威廉當真的神采逗樂了，忍不住輕笑出聲，聲音像午後的輕風拂過，柔嫩而輕巧。

江離悄悄點頭，低頭撥弄著膝上的毯角，嘴角的笑容溫和而敞亮：“是啊，也讓我一向記得維也納，不但是因為那座都會的美，另有那一份不期而遇的歡樂。”

平行時空的他們或許真的在同一個處所喝過羽毛白，但實際中，他們不過是視頻螢幕裡的長久交集。

通俗如墨的天幕中，點點燈光和煙花的餘暉交叉著，像是悠遠的星鬥閃動。

她悄悄晃了晃杯子，指尖與陶瓷相碰，收回清脆的叮噹聲，彷彿一聲長久的感喟。

她冇有急著說話，靠在沙發上，陽光落在她的髮梢和肩膀上，溫和得像一幅畫。

她咬了咬嘴唇，抬開端試圖找點輕鬆的話題來圓場。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甚麼，卻發明統統的言語在現在都顯得慘白有力。

江離點點頭，語氣裡壓抑不住的愉悅，“那種清爽的酸甜味道，另有悄悄冒泡的感受，和我影象中的羽毛白幾近冇有辨彆。”

她手中的咖啡杯已經空了，白瓷杯底的咖啡漬模糊可見。

“但是我去得太遲了，已經是晚秋了。”

螢幕的另一端，威廉的目光像冬夜裡的暖陽，透過螢幕通報過來，溫和而篤定。

但是，還冇等她開口，威廉俄然抬開端，目光悄悄地落在她身上，語氣降落卻帶著一絲篤定：“能夠。”

螢幕裡的江離靠在沙發上，柔嫩的靠墊微微下陷，陽光透過窗簾裂縫灑在她的肩膀上，映托著她暖和的表麵。

威廉微微一笑，苗條的手指輕握手中的鋼筆，目光還是落在螢幕上，彷彿在等著她揭開答案。

冰水的涼意順著喉嚨滑下，他聞聲江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她抬起眼看向螢幕，聲音放得很輕，彷彿帶著一絲和順的記念：“那種欣喜真的冇法描述，就像是覺得要比落第二年才氣實現的心願，俄然之間就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