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穀啊,真挺合適你的表情的啊薑小哥。”涯火笑侃道,轉而目光轉向暗淡欲亮的天空。
不覺碧山暮,秋雲暗幾重。
“走吧!”世人凝睇好久,直到風偶然弱弱地說了一句,慵懶的馬兒纔再次舉起馬蹄。
雷龍邀風淵前來鬆鶴樓,本就是想著借折劍山莊之力,規複本身在江湖上的威望。他一聽風淵這話,歡暢地連連承諾道,“是是是!還是三弟有遠見。”
“那二哥是何籌算呢?”風淵一聲反問,倒讓雷龍有點難堪,“這……”
涯火“哼”笑一聲,“看你那苦相,才令人難過。想你家萱妹子了吧。”
“你們兩個大男人在議論啥啊?”赤練的聲音還是那麼妖媚,“方纔彷彿有一陣妖風,吹得我身材酥軟。哎喲,人家一介小女子早曉得就好好呆在家裡了。”
“你不消奉告我劍訣!”青年一語喝斷風偶然,回身欲走,玄色大披風被風揚得老高。可逗留了一會,又是一陣閉目凝神,回身返來,話語冰冷道,“是甚麼?”
“冇錯,我們走了。他們如何辦?”雪鷹一語中的,邪刃蹙眉道。
四人看著掉隊的風偶然一轉頭,正想對他發難。
青年的臉龐垂垂清楚,看那麵龐約是二十七八歲擺佈。臉上全無赤色,冰冷非常,但也姣美非常。劍眉高翹,可那雙如星鬥般,冰藍色的明目卻非常的浮泛,通俗,毫無任何的豪情。白淨的肌膚如若女子般,那微翹的嘴角儘顯一絲傲氣。披垂的白髮落到他的胸前,髮梢處那絲絲湛藍,顯得格外的妖豔。
“一葉織秋啊……真是令人哀痛的名字。”
極儘富麗的燭台上,燭火通亮如白天。
“荒唐!我的劍,哪有殺氣?”青年一聲冷喝打斷了風偶然。
跟著那青年的消逝,周身的風沙彷彿也停了一下,絕情穀中規複了一片幽和安好。恰有群鳥飛過,盤桓於深淵與峭壁之間。
俄然,一陣暴風捲來,風聲如鬼唳,聽得世人皆是心中一涼,卻冇有涓滴的壓迫感,也感受不到甚麼。隻是感覺,心中悲慘,天國將近。高崖上,四位冷血殺手忽覺身子一冷,竟恍生出一股龐大的驚駭感,身子動不了了――或是說,不敢動了。
“誰的氣味?”
青年一陣凝神,“你奉告我情意劍訣。我不想欠你,我也教你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