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就在這守著。我已經獲得動靜了,高勝衣已經死在風偶然的劍下了。”陳子雲如此輕描淡寫,讓烈刀汗如雨下,蒲伏跪在地上,“庇護閻羅倒黴,但是極刑!”
兩人臨風而立,目對圓月,深思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
烈刀看著左肩上金色的劍氣消逝,渾身顫疼,一口鮮血湧出,“後生可畏。天下豪傑輩出……咳咳咳。”
烈刀和黑衣刀客如驚弓之鳥,看著凝目嚴厲風偶然左手豎成劍掌,金色的歸宗劍氣在掌心滋長。
“廢話少說,還不將他殺了!”陳子雲滿頭大汗,吃力地說道。單是擒製住龍淵劍,陳子雲已經用儘儘力――他本有恃無恐,可現在風偶然的劍已經達到了他能節製的極限。
風偶然力虛落地,而陳子雲和黑衣刀客們已然血肉恍惚,徒留僅剩一口氣的烈刀。
“她餓了。”司寒錦猙獰地笑容彷彿充滿在六合之間,身側屍身鋪滿天井,濺紅了兩側新綠的庭樹。
當雨承帶領著兄弟們趕到天井時,見紅雲一刀橫劈而過,麵前的整塊影壁被截成兩段。映入視線的,是麵龐陰寒的司寒錦和他手中黑芒萬丈的枯骨生香。
烈刀拖行鬼頭刀突入疆場,龐大的刀刃上忽現一條墨色的飛龍,朝著風偶然爬升劈去。風偶然橫劍擋之,仍被這剛毅的刀氣逼出一丈外。
“一言為定!”司寒錦將懷中的人字令丟於風偶然後,雙腳一蹬,孤身躍入這即將拂曉的黑夜中。
“天機破勢手!”受傷的烈刀驚奇大喊,“老閻羅公然把閻羅衙拜托給你滕王閣。”
“誰!”世人不知,還覺得是有人想拆台。可陳子雲清楚地瞥見那人是從風偶然的身材平分離出的。
……
龍淵劍得脫,陳子雲、烈刀和黑衣刀客上麵龐中的驚駭儘顯無疑!
“蒼雪劍會上,我等你。”風偶然將龍淵劍擦拭潔淨,藏於鞘中。
“轟!”高傲理寺深處的天牢,傳來一聲龐大的爆炸聲。
風偶然與烈刀已鬥了三十個回合,卻未能占上便宜――這烈刀總在數招以後,便躲出世人變幻構成的鬼牆當中,蹤跡難尋。過了半晌,又從某一處高聳殺出,以無上內勁擊感冒偶然分毫。
龍淵劍拖颳著青石地板上嘁嘁作響。
“你們在乾甚麼?殺了他!”陳子雲的痛斥起到了感化。烈刀與他的黑衣刀客直取他的左邊。
“年紀悄悄,劍道成就就已超越了當年的天劍客。”烈刀將大氈帽摘下,淡薄的白髮飄散在空中,“老夫年逾花甲,這些兄弟們最年青的也五十了,比筋骨,比劍術我們是拚不過風莊主。可若論內勁,我們這群老匹夫可一敵你這當世劍仙!”